迫威胁他弟弟了。
“是啊,”徐伊甸用余光稍微扫视四周确认蔺珣不在附近,揣摩了一下原主的口气,“我特别喜欢蔺珣,死都不想和他分开。”
徐勤斌微微一挑眉毛,片刻后不由叹了口气:“这些年家里忙,我疏忽你了。”
他正说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徐伊甸看着他把来电按断了,笑了笑:“哥,你可别突然抒情,怪吓人的。”
原主出事之后,徐勤斌后悔莫及,跟蔺珣斗到家破人亡。可见他的确是把这个弟弟放在了心尖上,只是不懂爱的方式。
恰好徐伊甸活了二十一年都没被什么人放在过心尖上,不那么讲究方式。
这大哥抬起手,像是想要摸摸徐伊甸的头,又缓缓放下去:“是,妞妞懂事了,大孩子了。”
徐伊甸受之有愧,又被那声“妞妞”叫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蔺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来?”徐勤斌显然对这点不大满意,表情也有些严肃,“就这么忙?”
他给弟弟分的时间太少,婚前蔺家没提家长见面,他也的确是抽不出时间。
徐伊甸抿了一下嘴巴,选择了一个相对委婉的说法:“他爸身体不好,可能顾不上,他哥哥……和他关系一般。”
事实是蔺珣的亲爹当他是空气,他哥基本和他不共戴天,别的亲戚更是不想为了他得罪蔺家的另外两个当家。
在这个圈子里兄弟失和并不罕见,徐勤斌不再深问,“我记得你说他比你小一些的?”
徐伊甸点点头:“小三岁。”
蔺珣是二十一的时候结的婚,原主此时和徐伊甸一样是二十四岁。
只是蔺珣性情阴沉,没有年轻人的跳脱,容易让人觉得成熟。
这时候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徐勤斌看了眼来电,犹豫了两秒才按了静音。
现在的徐家全压在徐勤斌一个人身上,徐伊甸短时间内也分担不了什么,也不好意思一直占着他的时间,“你要有事儿就先去忙吧,婚礼这边的事儿差不多都结束了,不过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的事儿。”
“行吧,”都是男人,徐勤斌也不磨叨,“有什么事儿给哥打电话。”
徐伊甸毕竟只在阳城读了一年书,全世界都是欺生的,上流的圈子尤为如此。
“嗯,”徐伊甸用力点了点头,“放心。”
刚刚目送徐勤斌出了门,徐伊甸就听见一阵不小的喧闹声。
穿过层层叠叠的马卡龙和流光溢彩的高脚杯高塔,徐伊甸看见一个刺猬头正大着舌头跟蔺珣敬酒:“蔺总,你把我们伊甸儿拐走了,答应我们对他好,成不成?”
这人徐伊甸也认得,名叫曹旭阳,曹旭阳是大宅院里三代单传的独苗,脑子被家里宠出了一溜坑,跟原主认识了一年就被收服成了狗腿,今天来的礼宾有一大半是冲他的面子来的。
曹旭阳听风就是雨,被原主当枪使了一路,最后也光荣加入“家破人亡”的大军。
这么一想,蔺珣的确算是人形收割机,徐伊甸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能理解这个系统存在的必要性了。
“蔺珣你给个面儿,你跟伊甸儿结了婚就都是我兄弟!”曹旭阳显然是喝多了,一手端着高脚碗,另一手捏出一只孔雀头,“你就当着大家伙儿,抿一口,我就当你答应了!”
徐伊甸记得,书里的蔺珣是一口酒都不沾的。
果然,蔺珣微微偏头,躲开曹旭阳满嘴的酒气,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虽然身份是有的,但是在名利场上,被家族冷落的后辈着实没什么地位可言,所以按理说这时候的蔺珣跟曹旭阳这种二世祖是叫不上板的。
但是蔺珣不是别人,是男主,哪怕现在锋芒未露,那也是杀器雏形。
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
当众被人这么驳面子,曹旭阳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我们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