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笛要帮他补围巾,夏风乐呵呵的将围巾递了过去。
“那就有劳风笛大小姐了,拜拜。”
“喂,你干嘛去?”
夏风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我要去港口,今天下午海门集团的船会到港,我要去迎接一下老普他们。”
虽然没见过面,但风笛显然知道夏风口中的“老普”是谁。
拿着红色围巾,风笛的声音突然有些惆怅。
“夏风。”
“恩?”
“接下来你要开始忙了对吗。”
夏风点点头。
“应该是,维多利亚的移民计划会在下个月开始,炎东的全面建设也将启动,我给自己规划了1年的时间,没办法,这1年我可能会很忙。”
抿了抿嘴,风笛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夏风,可能是我太笨了,我现在有些搞不懂,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拼命。”
夏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笑容。
“啊哈哈,这个问题很复杂,总而言之,人都要往高处走,而且退一步来讲,现在我也要对炎东的百姓们负起责任嘛。”
这个回答显然骗不过风笛。
“你是为了维娜对吗,为了和维娜光明正大的在起,你需要将炎东发展成足以左右世界格局的存在,即便维娜不再当国王,你也可以代替她守护维多利亚。”
与风笛的严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风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道。
“风笛,你也太抬举我了吧,我哪有那种能力。”
风笛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没有抬举你,而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这么设想过,那摆在你面前的将会是一条没有终点的道路。”
.....
离开家,夏风将双手插在外衣兜里,独自向着港口的方向走着。
回想着风笛刚刚的话,他并没有什么诧异,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是啊,风笛说的没错,这是一条没有终点的道路,正因为风笛讨厌斗争,喜欢自由安逸的生活,她才能看的更清楚。
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懂,但是,除了这条路,他已经别无选择。
从前的他不怕死,因为他一无所有,可现在,他忽然对死亡产生了恐惧,准确的说,是对剩余的人生产生了恐慌。
他是感染者,不光是他,包括龟龟,伊芙利特,赫默,拉普兰德,以及很多很多他熟悉的人,都是感染者。
矿石病的恶化没有任何规律,就连世界上最尖端的抑制措施,也只是比杯水车薪强上一点罢了。
有些画面他从来不愿意去想像,也不敢想像。
他甚至没有赫默那般勇气去挑战死神的最后通牒,因为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他可以用无比强大的力量杀掉世界上任何一个敌人,但却没有一丝能力,从矿石病的手中拯救任何一个友人。
所以,他明白风笛想表达的意思。
在他眼中的世界,“光明”和死亡都会到来,只是先后问题。
如果先到来的是死亡,那光明也就失去了意义。
如果先到来的是“光明”,那么死亡也会紧随而至,除非他想要的,只是短暂到转瞬即逝的“美好”。
可如果真的是这种夹缝中的“美好”,那么对仍旧活着的人来说,应该用痛苦来诠释才更准确吧。
然而,他已经别无选择。
就像是雪夜中的小小火烛,哪怕只有1秒的温暖,他也只能盲目的向着这缕微光全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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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历1095年春。
炎东特区获得了炎国内务部下发的高度自治权,几日后,云天集团全面进驻炎东,各项生产工业项目开始筹备动工。
与此同时,龙门总督魏彦吾向炎东行政部发来文件,请求将龙门贫民窟的数万感染者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