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暴怒之言不稍片刻就被人用小册子记录下来,一炷香的时间后,就送到了谢将军府。
届时谢崇风正在跟属下罗玉春比武,他一只手,罗玉春两只,一盏茶的功夫,谢崇风将人锁喉按倒在地,要不是关键时刻收了力气,罗玉春此刻已然暴毙。
罗将军心有余悸地坐起来,喝了一碗凉茶,就跟谢崇风说:“谢兄,你这左手如今用地比当初右手还要厉害了,哎……要是谢兄你双手具在,怕是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将我打倒。”
谢崇风接过下人送上来的帕子擦了擦脸,洗过手后才拿起那小册子看了看,只大致看了一遍就丢回去,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回罗玉春:“往事莫要重提。”
罗玉春立马好奇地拿起来看,越看胸肌越是抖得厉害,最后将那小册子往托盘里一甩,恨恨道:“他娘的!养不熟的玩意儿!他以为他能当上这皇帝是他本人天资聪慧吗?!要不是小王爷力保他,这天下之主,本就该是谢兄你的!”
“曹家没一个好东西,这么多年了,就是个傻子也晓得给饭吃的是恩人,也就这曹家人,一个比一个贪心,有皇位坐就不错了,还惦记让咱们这群人对他奴颜婢膝不成?!”
“呵,谢兄你不要在意这混帐的话,要我说,你不去很对,还给他脸了?”
罗玉春愤愤不平的说完,就发现走到正堂歇息的谢兄好似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的一样,他凑过去,看见谢兄又拿着一个小册子在看,那是什么呢?
罗玉春偷偷瞄了一眼,只见册子上密密麻麻写着摄政王一日都干了什么。
一眼看去,摄政王何时起床,赖床了多少,心情如何,早膳吃的什么,跟和人说了什么,路过花园对什么花卉赞美了一句,都详细记载了下来。
这流水账一样细细密密的记载,看得罗玉春这大老粗一般的人物都觉得古怪:“谢兄?你看这……有意思?”
感觉何止是有意思啊,就这流水账,谢崇风看的时间比刚才少年皇帝那小册子多不知几倍,眼睛都要黏上面了吧?
“嫂子这……这个……每天做什么,也要记录一下吗?嫂子知道吗?”自从谢兄跟小王爷成了亲,全军将领私底下都不叫顾珠小王爷了,直接喊嫂子。
“他?”谢崇风浓密的睫毛垂下,微笑着说,“他大概知道。”
说完,指着小册子上的一段给罗玉春看:“喏,你看他。”
罗玉春立即瞄过去,只见上头是这么写的:
王爷下朝后去了一趟北市,乘坐陛下赏赐的马车,在北市淮南馆子南客来下车,感慨道: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要是有人能够穿得帅帅的,过来跟我一块儿吃饭,最后还把单买了就好了。
罗玉春:???他没看懂。
谢崇风站起来,跟下人说了一句要沐浴更衣,就道:“你说我是穿玄色的衣裳好看,还是白色的好看?今日他是着一身白色,配着金色的配饰。”
罗玉春:“啊?大概……白色吧?谢兄你甚少穿白色,应当也换一换了。说起来,这换衣裳你这是要出去吗?不商讨一下如何让那皇帝安分当他的皇帝?不将苗头按死吗?”
谢崇风懒散地摆了摆手,语气漠然:“他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罗玉春:“大概不会吧。”
“那就行了。”谢崇风根本不把那少年皇帝放在眼里,“跟岁岁用膳比较重要,我先去沐浴,罗兄你随意。”
糙汉罗将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谢兄好生打扮了一番出门去,穿得那叫一个翩翩公子,比穿玄色衣裳的时候年轻了起码十岁。
“啧啧,娶了个年纪小的,是不是人也会变得活跃许多?”罗将军跟将军府上的暗一啧啧感叹。
暗一默默点了点头,这不叫变活跃,这叫老树开花,宠得没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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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十五岁的时候,需要确定中宫之主,娶完皇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