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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珠出门儿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刚踏进待今大哥的书房里,就被待今大哥先一步拦着问话,着急地像是几夜没能合过眼:“如何如何?那韩公子怎么说的?”
顾珠‘嗐’了一声,对迂腐又忠心耿耿为了大兴天下的待今大哥道:“大哥你别着急啊,我今天出去,还没跟韩江雪谈到那个事情呢,光是叙旧去了。”
“叙旧?”顾待今失落得摆了摆手,愁容满面,“光是叙旧……这又有何用?青州那边可如何是好啊?”
“如何是好?要我说,只要待今大哥你去,便是好的。”
“?”顾待今一愣,在满屋子陈旧墨香的书房里,眸色一亮,望着从小便聪慧过人的珠弟弟,心情起伏颇大,一听这话,差点儿没去抓住顾珠的双臂,“珠弟弟你这是……”
“我只是突然发现,咱们也不必求着谢家,谢祖峥如今跟我大表哥关系很不好,我们不要理他们,他们不管是挣什么位置,都跟我们无关,我们只想要让青州的老百姓们不要再被水淹,冲得有家不能回对不对?”顾珠一面说,一面走到方才待今大哥练字的地方,也不坐下,提笔便是在砚台上勾了勾,细长的手指头捏着笔杆,悬空一顿,最后落字流畅,不多时,写下一篇方子来。
“喏,待今大哥,你是个聪明人,从小就想着要当官,要为顾家争气,可是当官的法子不是只有考取功名这一项的,就算是求一个荫官那也是官,不分好坏,不要怕被同僚耻笑,毕竟你想要做的,只要做到了,无愧自己,无愧你在乎的人,那这辈子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你说对不对?”顾珠说着,将自己手中的放自叠起来,郑重的放在待今大哥的手里。
顾待今今年三十六了,一事无成,还有个让他不省心的爹,如今爹天天不闹着出去跟那些窑子里的女人厮混,不成器的弟弟据说在外面也有了一番功绩,偏偏只有他一个人,他这样喜欢对着旁人说教的人一无所有,他是真的没脸见人。
“珠弟弟,你这是……”顾待今直觉手里的东西很重要。
顾珠拍了拍待今大哥的手,笑得分外洒脱漂亮,眼睛里满满都是对待今大哥的信任和期待:“这是我给你的锦囊,等你到了青州,找到桥二哥哥,你们一起将这个法子献给在青州治理河道的二皇子,他只要不是个蠢货,就一定会重用你,锦囊里面就是那位东方柯的妙计,他能够有一样东西,坚不可摧,我也有,他有东西可以迅速修筑河堤,我也可以,待今大哥,你只需要过去,然后好好干,哪怕干完这一票二皇子不留下你,你再回来,也总比成天在家中担心的睡不着好。”
面前的少年一席话,说得顾待今老泪纵横,他觉着自己是老了,所以哭也应当是老泪纵横,可心中的血却又滚烫炙热,好像一想到马上就要到达青州,就又返老还童了起来!
“这、这法子珠弟弟你是如何得到的?”顾待今哪怕再激动,也不愿意让少年去做些违背法律的事情,这若是从不正当手段得来的,他哪怕是再想要,也立即烧了它!
顾珠一看待今大哥这是又犯了傻气,急忙安慰说:“我的傻哥哥,你可放心吧,这个……这个是……是那个,哦对了!是谢崇风给我的,你也知道,谢崇风是谢家的二少爷嘛,虽然再家里不受待见,但是对谢家的那个谢祖峥还是很有用的,所以知道也很正常。”
“奇怪,那谢崇风一向即便被谢家打压,也对谢家言听计从,怎么这回却不帮着他那个大哥?”
顾珠自认对那位同志还算了解,说起人家,还未开口,眼里便带着有笑:“他呀?他是个好人嘛,世人多误会他,他只是背锅侠罢了。”
“背锅侠?那又是什么?”
“哎,没什么没什么,现在立刻马上,我让爹爹给你准备脚程最快的马车,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