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徊两端逡巡,神情有些困惑,但仅凭目前现有的线索,他很难通过这些细微异常直接联系到荒诞离谱的灵魂互换。
“怎么了?”应帙在遂徊身前两米处站定,对方却是立刻逼近了二人的距离,微倾过脑袋低声说:“我难受。”
“……”应帙瞥一眼附近好奇的目光,也压低了声音,“随我来。”
两人在教学楼外寻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应帙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他:“为什么不在终端说,非要找过来?”
遂徊呼吸沉重,坐在长椅上撑着脑袋忍痛,他听出了应帙语气中的不满和诘问,委屈地控诉:“我给你发了信息,好几条,你一直没有回复我。”
应帙一愣,低头查看终端,还确实看到了遂徊的留言。
[我好难受,应帙]
[真的,头好痛]
[应帙,帮帮我……]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应帙从善如流地改口道了歉,“上课期间我没有看信息,下课后耿际舟找我说话,就没有留意终端的留言。”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总觉得我在耍什么小心机害你。”遂徊委屈得直冒泡,太攀蛇也从他领口钻了出来,张开獠牙吐着蛇信,“向导徽章根本没有用,你为什么不肯标记我?我又没说标记你,让你标记我都不行吗?”
“过度标记会产生依赖。”应帙耐心地解开遂徊的颈带,将掌心覆盖在他的侧颈,馥郁的向导素充斥在周身,“这是常识,你也知道的。”
“依赖就依赖,总比痛死好。”遂徊抓住应帙肩膀上的衣服,“应帙,求你了,帮帮我……”
真有那么痛吗?
不尽然。
有向导徽章,有取之不尽的向导素,有昨夜的吻,遂徊目前的处境比他过去好上太多,但他却好似娇气不耐痛了一般,打了不知道多少折扣的疼痛加注在身,就已经无法忍耐了。
但其实应帙和遂徊都明白原因,因为现在他有了可以求助的对象,出现了一个表面冷淡却绝对不会弃他不顾的人。
……被太监说中了,
他真的被这名阴险狡诈的哨兵吃死了。应帙恨恨地想。
“别装了。()”他冷声道,最多就一点痛,我又不是没体验过。?()?[()”
遂徊央求的声音一顿,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委屈和抱怨:“什么你没体验过?你在我身体里的时候一直有标记,而且想亲我就亲我,我都无条件配合的,什么时候让你痛过了?”
“……”应帙明明知道这名哨兵目前的委屈成分3分是真7分是演,但又真的很无奈,“别任性,你清楚我是对的。”
“可我真的很痛。”
应帙不可能说出类似于‘反正这么多年你都是痛过来的,再多痛一痛也无所谓’的丧尽天良的话,只能尽量安抚:“你忍一忍,我过两天看情况给你做精神梳理。”
上一回他们迅速再次交换灵魂就是出现在精神梳理之后,应帙想要留出时间证明这个猜测的真伪。
“我真的很难受很——”
“你直说吧。”应帙无奈至极地打断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遂徊眼底露出计谋得逞的狡黠:“我——”
“接吻不行。”应帙再一次打断。
“……”
应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遂徊,来点新鲜的。”
闻言,遂徊暗示性极强的视线默默往下方瞥,又被应帙强行掐住下巴抬起来和他对视,“那更不行。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有没有偷偷做。”
“……没有。”遂徊发出没什么说服力的辩解。
上课铃声即将响起,应帙叹口气,从制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纤维纸,拆开包装,含在唇间浸湿,又递交给遂徊,“贴在你腺体上。”
遂徊抬手接过纤维纸,二人接取之间,应帙感觉哨兵的手指故意暧昧地拂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