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美红离开了侦探社后独自一个人晃荡在大街上。她没有将身下洗干净,而是带着那个人的味道跟原罪胡乱逛着街。街上的灯火辉煌,似乎每个人都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待着他们。然而孤独的孙美红却从未享受过那种家庭的温暖。即便现在知道了自己有个同母异父的亲生姐姐在,她也丝毫感受不到亲情的存在。
她坐在街角的角落里,在便利店买了一杯热茶捧在手心。抬起头时,清冷的月亮早已高悬于头顶。她的眼角有泪滑落。
“妈,你还真是狠心啊!原来我一直有一个姐姐,你都不曾跟我说过,原来你跟许市长有过那么一段难忘的恋情,你也从不曾跟我分享,就究竟是不是我的妈妈呢?”
孙美红自言自语,又哭又笑。路人在面前匆匆走过,又匆匆行至身前。每个人都很仓促,活得很赶时间。她突然觉得失去了生活的意义,生存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日三餐?还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虚名?还是为了那点可以用于压制人,或者大肆敛财的权利?
这些在孙美红的眼里全都站不稳脚。在冥思苦想了一番之后,她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想要的是自由。她不想再被男人的喜好摆布,不想再为别人的一时之快而曲意逢迎,可是想要得到自由,又谈何容易呢?
手机满满的电量,却没有人愿意找自己,哪怕只是谈谈心,说说话,就连这样的朋友都没有。孙美红翻看电话簿,太多太多的电话号码了,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孙美红想起了在夜总会跳舞的姐姐,或许跟她聊一聊能够找得到确切的方向?于是她打辆车,朝夜总会的方向赶去。
一进夜总会的大门,里面仍旧是那副景象。每个人纸醉金迷,一副醉生梦死的表情,岂不知第二天清晨苏醒过来时,心里仍旧是虚无了。
她坐在台下,点了杯啤酒。等着姐姐表演完。
音乐呱噪,美女们在台上扳着大腿,劈着叉,柔韧度极佳,看到他们跳舞的样子就能想象得到他们在床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现了。夜总会里中国人玩得还是相对婉约一些。老外却十分不靠谱。他们拿着兑换的钞票,大把地朝舞台上撒去,更有甚者,有几个脑袋上的毛发都快秃光了还生龙活虎地朝舞台上爬去。
他们为了女人疯狂,不是为别的,而只是女人上下的两张嘴,可以帮助他们达到他们希望达到的地方。
终于到姐姐上场了,孙美红望着她那妩媚的舞姿,跟风情万种的姿态感慨不已,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自己身边的男人才会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女人还是得用自己当武器,才能控制得了男人。
姐姐的舞今天很意外没有得到很多人的热捧。她卸掉头套走下舞台,来到孙美红的身边。
“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不用去卸妆什么的吗?”
“没事,今晚没有我的表演了,除了许市长那家伙,我的钢管舞一般都是这里的弱项,脱衣服才是全场的爆点。”说完表姐从长及大腿处的丝袜里摸出了一根被压扁了的香烟,而后从胸口处又翻出一个打火机,十分有派头地点燃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告诉你,许市长跟他夫人已经和好了,你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们两个人的生活了。”
“呵呵,真搞笑,本来想拆散他们,帮妈妈报仇的,结果反而还帮了他们俩一把。你是不是没有看到过妈妈身上有一条疤?”
听到姐姐这样说,孙美红顿时回忆起母亲腹部的那条疤痕,可是之前母亲总说按时生自己的时候破腹产造成的。
“难道不是生我的时候……?”
“你还真是天真,你见过有破腹产拉那么小的刀口的吗?那是妈妈被那个贱女人捅伤的,我捅她一刀,你以为她是好心不追究?那是因为她自己知道当年她做过什么,那时候你还小不懂事,所以她才不敢报警抓我,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