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赶了过来, 帮夏瑾珩看腿伤。
夏瑾珩和邵家朗各自老神在在地等着隔壁传回来的消息。
夏瑾珩想,姜琬对这些身外物一向不看重, 当然也不会觉得这些首饰是多么了不得的贵重东西,以前自己送了她那么多东西, 她从来都没有拒绝过的, 所以即便是现在,他也从来没想过她会不收自己送的礼物。
而邵家朗则觉得, 姜琬不是一个这么贪慕虚荣的物质女孩, 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收取外男这么贵重的礼物的, 特别是从她刚才对待夏瑾珩不亢不卑的态度, 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为了金钱就可以出卖自己的人。
室内的气氛诡异地安静着,医生顶着莫名的压力,给夏瑾珩的伤处上了药,又用纱布薄薄地裹了一层, 见他们一直不说话, 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夏先生, 您的膝盖并没有伤到筋骨, 但软组织受损有些严重, 这段时间最好还是要注意一下, 尽量不要走动太多,也不要久站。”
说着又拿出来两瓶喷剂:“这药记得每天三次,喷在患处。”
夏瑾珩点点头, 随口说了一句:“知道了, 放这儿吧!”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门口, 似乎能穿透厚厚的门板看向外面,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医生的嘱咐没有。
医生只好尴尬地提起自己的医药箱:“那我就不打扰了。”
医生刚走没多久,老谭就带着流年的周掌柜垂头丧气地进来:“夏董,对不起,姜小姐她不肯收。”
夏瑾珩猛地站了起来,接着又立刻弯下腰,捂着剧痛的膝盖:“为,为什么?”
“姜小姐说,无功不受禄,她不能无缘无故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邵家朗心中暗笑,他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不过碍于夏瑾珩的面子,他没好意思笑出声来,正想说自己出钱把这套首饰买下来,就听老谭接着说:“不过,姜小姐说,她觉得这套首饰很符合她在这部戏中的造型,如果邵先生也是这样认为的话,她想建议公司可不可以作为演戏的道具购买下来,如果不行的话,就当是她借支公司的,以后用她拍戏的片酬来支付。”
时间倒回刚才老谭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流年的周掌柜捧着首饰盒从姜琬所在的休息室出来,连忙拉住她,重新又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兰兰才来开门:“怎么了?周掌柜,这首饰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是我们老板有事,不知道姜小姐现在可方便?”老谭赶紧说。
“进来吧!”屋里传来一个慵懒娇媚的女声,听得老谭的心都荡了一下,这女人果真是个尤物,难怪连从来都不近女色的老板也会栽她手里。
屋子里姜琬已经换下了戏服,只穿着一身宽松柔软的丝绸长裙,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正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等着兰兰给她卸妆。
“不知贵老板是谁,有何贵干呢?”
老谭和周掌柜都不敢多看,老老实实地看着眼前的一块地面:“姜小姐,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兰兰噗嗤一笑:“你们别那么拘谨,快坐下说呀!”
两人这才在姜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们家老板就是您刚刚见过的夏瑾珩先生,他得知姜小姐心仪我们这套首饰,感觉十分荣幸,如果姜小姐不嫌弃的话,就请笑纳夏先生的这份小小礼物。”说着老谭从周掌柜的手中拿过首饰盒,放到茶几上,朝姜琬的方向推了过去。
周掌柜瞪大了眼睛:“??”
姜琬笑了一下,伸出纤纤玉指,将首饰盒又推了回来:“夏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无功不受禄,这么重的大礼,我可不敢收。”
“姜小姐实在是太过谦虚了,珠宝配美人,这套首饰放在我们店里,不过是一堆没用的金属,只有寻找到了它最合适的主人,才能焕发出强烈的生命力。当初我们家老板设计出这套首饰的时候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