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的话让谢宴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太粘人了谢宴辞知道自己很粘人。而且不仅是粘人,他的占有欲也还很强。强到甚至都能称得上病态。但是孟星鸾从来没有因此指责过他,甚至有时候还能给他一种包容的错觉。再则就是他拿捏有度。该粘就粘,不该粘就装绿茶、装委屈。孟星鸾是吃软不吃硬的。谢宴辞已经完美的把控住了孟星鸾的心理。所以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翻过车。“鸾鸾不讨厌我粘人。”裴沅真的不想打击他。“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鸾鸾不好意思说”“不可能。”谢宴辞立刻反驳。“妈,你别在这挑拨离间,我跟鸾鸾的感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脆弱的。”被扣上一顶挑拨离间的帽子的裴沅:“……”好好好。她的好心就被儿子当成驴肝肺了是吧果然亲子鉴定也是能出错的。裴沅面无表情的冷笑了一声。“鸾鸾的事业心很重,以后你肯定是在家相夫教子,你说这个时候鸾鸾会不会讨厌你的粘人”感情刚开始随便怎么造都有新鲜感作祟。今天裴沅一直都在病房守着谢宴辞。她发现对方明显有克制发消息的行为。如果克制不了,就会变成信息轰炸。裴沅自身就是一个女强人,忙碌的时候最讨厌的便是来自别人的电话或者是信息轰炸。按照孟星鸾一贯的作风,她的手机必定会是静音状态。这本来没什么,可坏就坏在谢宴辞的情绪很不稳定。敏感又多疑。这要是吵架孟星鸾一个不爽动手,谢宴辞只有挨打的份。裴沅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忍直视。闻言,谢宴辞长睫轻颤,“我会和鸾鸾一起。”他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他不会给孟星鸾拖后腿。裴沅见儿子油盐不进,心里顿时升起一抹无力感。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行行行,我说不通你,但你最好给我克制点,不要到鸾鸾面前去无理取闹。”谢宴辞不吭声了。他把头偏到了另外一侧,裴沅差点都气笑了。眼不见心不烦。于是裴沅选择了暂时离开这个病房。她让外面的保镖注意点病房里的动静,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就赶紧进去然后喊医生。时间一晃而过。外面的天彻底暗了下来。城市灯火通明,远看像极了一道道星河。谢宴辞等孟星鸾等得都要长蘑菇了。晚上饭也没吃多少,就靠坐在病床上,像极了等着‘丈夫’归来的‘深闺怨妇。’在时针指向八的那一刻,病房门被人推开。通过对脚步声的判断,谢宴辞一下子猜出来人是谁。“鸾鸾!”男人的嗓音里透露出点点惊喜之意。原本冷淡的脸立刻变得生动起来。谢宴辞迅速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直接跌跌撞撞的朝着孟星鸾奔去。因为看不见的缘故,他的方向有些许偏差,眼看着快要撞到柜子上了,孟星鸾直接快步上前,挡住了他。男人顺势张开双臂将她抱入怀中。他抱得很紧。下颌抵在她的肩头,黑色的碎发扫在侧脸的肌肤上有些痒痒。“鸾鸾,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孟星鸾失笑。她道:“我才离开几个小时而已。”“几个小时也想。”谢宴辞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他又抱了一会儿然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孟星鸾。女人任由他牵着,视线在病房扫视了一圈,然后看见了被搁置在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基本上就没怎么动过。“谢宴辞,你晚上没吃饭吗”“不饿。”“不饿也要吃。”谢宴辞顺势说:“那鸾鸾和我一起吃。”孟星鸾没有拒绝。她打了个电话让人送餐过来,然后就被男人拉着坐在了床边。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安静的氛围似乎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见。谢宴辞装作不经意间的问起孟星鸾去海城的事。孟星鸾长话短说,并没把自己受轻伤的事情说出来。一听到周聿白还在纠缠孟星鸾,谢宴辞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阴鸷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他暗自在本本上给周聿白记了一笔。重新整理好情绪,谢宴辞问:“那我的血帮到鸾鸾了吗”“嗯,多亏了你的血我才能那么迅速的解决掉那令人恶心的东西。”谢宴辞暗戳戳的感到开心。他不是废物。他也有能帮助到孟星鸾的地方。男人勾着孟星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