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确在孟星鸾怀里晕了过去。男人的头埋在女人的颈窝里,高大的身躯如同瘫软的一块泥似的将全部重量压到了她身上。“过来帮忙。”孟星鸾出声把薄子理和宋南烛叫了回来。两个师弟一左一右的架着沈确的胳膊,随后孟星鸾把车钥匙给薄子理,让他先带他去医院,她等会儿就来。“好,那师姐你小心一些。”说完两人便架着沈确离开。酒吧大厅霎时只剩下躺在地上哀嚎的黑衣壮汉。他们战战兢兢的警惕望着不断朝着他们靠近的女人。头顶的灯光昏暗,而她又是背着光,那张漂亮的面孔大半都隐匿在暗处,桃花眼凛冽带着森冷的寒意。忽而,她在一个壮汉面前蹲了下来。“你、你想干什么”壮汉忍着骨折的痛,结结巴巴的问。哪还有先前风光的样子“你们为什么找沈确、沈慕言的麻烦”孟星鸾及时改口,沈确现在对外声称的名字是沈慕言。“那是因为他惹了我们老大!”壮汉恶狠狠的呸了一声,下一秒,一记拳头就砸在了他的眼眶上。霎时打的他头晕眼花。“你再呸一个试试”壮汉:“……”呸呸呸!但是面上却做出一副谄媚至极的表情,。“不敢不敢……”“你们的老大叫什么名字”不等壮汉回答,一道女声便直接的插了进来。“这个问题要问也应该我来问,慕言哥是我的未婚夫,你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一点吧”早在打架的那刻秦可儿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顺着声音偏头看去,女人正从二楼的楼梯下来。那张妖艳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敌意。甚至眼中迸射出来的嫉妒毫不掩饰。孟星鸾站起来,危险的半眯起眼睛,接着轻嗤了一声,嗓音里夹带着几分嘲讽。“你说你是他的未婚妻,那打架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的影子”说话间,秦可儿的表情狠狠一僵。还不等她思考怎么回答,孟星鸾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塑料的未婚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嘛。”闻言,秦可儿恼怒的瞪着她。忍不住怼道:“你懂什么我这是不想给慕言哥添乱!还有,我麻烦你放清楚自己的定位,你只是慕言哥一个可有可无的师姐,而我,是那个即将陪伴他一生的妻子!”越说秦可儿越有底气。她趾高气扬的抬着下巴看着孟星鸾。甚至还把自己的披肩往下拉了拉,雪白的肌肤上全是暧昧的红痕。可想而知两人的运动得有多么激烈。孟星鸾:“……”有一说一。大师弟找的这个未婚妻人确实不怎么样。面相刻薄小气,命格……也与他相撞。这一刻,孟星鸾不觉得沈确是真的喜欢这个叫秦可儿的女人。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秦可儿等着对方恼羞成怒,可过了几分钟,女人仍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变的。秦可儿要气死了。片刻,孟星鸾说:“既然你是我师弟的未婚妻,那么……烂摊子就交给你咯。”有人抢着干活她还乐得轻松。说完,孟星鸾便跨过那堆‘尸体’,径直往外。女人气红了脸。“你给我站住!站住!”孟星鸾怎么可能听她的话不过几秒的时间,她便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孟星鸾站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去医院。路上,她接到了裴沅打来的电话。“鸾鸾,宴辞醒了。”……与此同时。医院高级病房内。谢宴辞坐靠在病床上,肤色苍白,黑色的碎发凌乱,他低垂着头,漆黑的瞳仁没有任何焦距。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似乎在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惶恐与暴戾的情绪。医生把裴沅单独叫到了外面。“谢夫人,像三少这种情况能醒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的失明是因为脑内的积压的淤血压迫到了视觉神经,以后还是有一半可能会重新恢复视力的……”裴沅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是乱的。小儿子谢宴辞摆脱了成为植物人的命运,可是醒来却什么也看不见。男人虽不吵不闹,但作为母亲,她能感受到对方心里的惶恐。裴沅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底翻涌的情绪。她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请一定要治好我的儿子。”医生:“谢夫人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力而为的。”医生走后,裴沅才整理好情绪重新踏进病房。谢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