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眼珠，把视线转移到吊水的袋子上，一副回避的反应。</br>「小野跟你的事，我都清楚，他为了能跟你这么在一起，连成家都不要了。」成天宇继</br>续盯着项欢。</br>项欢咽了咽喉咙。</br>「葬礼不会让他参加，该尽的孝道，都在暗里做了，明面上不行。」成天宇接着说，语气愈发带着寒意。</br>项欢重新看向这位大佬。</br>「不过你可要出现在告别仪式上，这个我已经跟他说过。」成天宇咳嗽了一下，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br>项欢还没听出来大佬究竟要表达什么，心情跟着他的动作也翻腾起来，也在沙发上挪了下。</br>门外的护士来敲门，应该是听到了成天宇的咳嗽声，问需不需要她进来。</br>成天宇回了句不用，咳嗽已经止住，还让项欢给他拿水过来。</br>项欢拿了书桌上的一杯水给他，门口又传来敲门声。</br>这次是沈北北。</br>成天宇没马上回答，喝着水看着项欢，像是在等项欢什么意思。</br>「我去开门。」项欢说完，抬脚要往书房门口走，被成天宇叫住。</br>「我没事，你去休息吧，明早见。」成天宇提高些声音，拒绝了门外的沈北北。</br>说完，他继续喝水。</br>不清楚沈北北为什么这时候要进来，项欢观察着成天宇的脸色，除了气色不是很好，其他看不出什么。</br>门外又彻底安静下来后，成天宇搁下水杯，跟项欢说起明天成夫人葬礼的安排，终于清楚说明了项欢需要做什么。</br>项欢这才知道，原来把她叫过来，是因为成夫人早就留下的遗言。</br>是成夫人要求，如果她去世了，一定要项欢参加告别仪式，以干女儿的身份。</br>「这件事，我以前从来没听成夫人提过，我说的是收我做干女儿。」项欢努力回忆了一下，应该没有。</br>成天宇看着她，「项欢，你确定自己没忘掉什么。」</br>项欢被问得心里咯噔一下。</br>「我没别的意思，你车祸之后的记忆力问题，我都清楚，所以……你可能是忘掉了什么。」成天宇语气温和，提醒着项欢最没底气的部分。</br>项欢眼神迷惘，这不是演出来的，她真的是被问到产生疑问，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忘记了和成夫人的某些记忆。</br>她这个反应，全部落在成天宇眼中。</br>「你们当时还简单签了个协议，我等下打完针拿给你看，你再慢慢回忆一下。」成完，闭上眼。</br>项欢还真是在慢慢地好好的回忆起来。</br>她上次发作之后就清楚，自己每次之后，都会又忘掉一些最近经历过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br>目前没有有效的药物能治疗，只能是吃点药稍微控制，不过效果不大。</br>所以，成的这些，才让她不敢叫准。</br>也许……她和成夫人之间，的确有过「干女儿」的约定，毕竟他们来往那段时间里，关系的确很好。</br>她还在努力回想时，就听到成天宇轻声说了句，「她会给你这么个身份，你明白，为的是什么？」</br>为什么？</br>项欢光顾着确认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别的压根没来得及想。</br>现在成天宇这么一问，项欢就像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脑子清醒不少。</br>她看了眼吊针打的药还剩多少，「成董，我不确定和成夫人究竟有没有过认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