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目之所及不是各种名贵的花,就是奇异的树,安吟大部分都不认识。
不过不影响她观赏的心情。
就在她脚酸得不想走时,前面的薄少缙停下了脚步。
“就在那,去洗吧。”
男人突然出声,吓得安吟惶然抬头,“哦。”安吟弱弱答了句。
眼看男人站着不动,安吟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远处。
一瞬间,她双颊通红,还有周围没有人,安吟偷偷地抬头,往男人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已经不见踪影,心里顿觉轻松不少。
在她身后是一个棚屋,里面的清洗工具一应俱全,还有一些园艺的修剪工具。
安吟试探着问一句,“那我先过去了?”
直到对方一直锲而不舍的打开,薄少缙这才接过电话。
紧接着是一阵阵刺耳的哐当声。
他快步上前,按下开关。
而安吟瘦弱的身子正紧紧的抓住水管,奈何水管的冲劲实在太大,安吟又一直没有松手,很快,她娇弱的身子随着长长地水管在棚屋内被甩来甩去
同时,室外草坪的洒水喷头全部处于工作状态,绵绵密密的水珠朝着四处喷洒。
“这是怎么了?”
电话的另一端,肃南嘴里吐了一句脏话,这才气消!
他只觉得呼吸一窒。
“砰”
“看来摔得不轻!”
她的额间不知何时冒出了滴滴细汗,此刻她的双手都是泡泡,滑滑的,安吟盯着坐垫上可以忽略不计的瑕疵,想着用水冲一下,说不定就完全看不到了,思及此,她赶忙起身。
“呜呜.”
“哧哧.”
“呜呜.”
“咚咚.”
水管内的水肆无忌惮的朝外喷涌而出,此刻安吟一双手紧紧地抱住水管,整个人摔倒在地,而她全身已然湿透,头发黏糊糊地耷拉在脸颊,看上去狼狈至极。
她放下手中的刷子,拿着水管就要去找开关。
“你说什”薄少缙正想反驳,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想到什么,飞快的挂断了电话,仅仅一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书房内。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安吟转动了一下脑袋,目之所及是一双黑色铮亮的皮鞋,然后是修长的脚,再就是男人那张近乎阴森的脸。
一天之内被人无视两次,谁能忍?
棚屋内。
瞬间,世界都安静了。
薄少缙从进来后,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她那瘦瘦弱弱的小身板倔强的抱着水管,浑身上下沾满污渍。
安吟发觉水管并不会四处乱窜后,小心翼翼地松开手,直到发现里面真的没有水溢出来了,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没有你家园艺工人闲,这大中午的,花花草草犯得着浇水?”肃南揶揄道。
棚屋内,各种工具摔落的声音。
“啊……”一道尖叫声划破天际。
安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好累.”
看见屏幕上的名字,薄少缙眉头皱起。
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二二二
来到棚屋后,她拿起那根长长的水管,正要出去,想到还要打开水阀。
安吟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一道微弱的求救声呜咽着响起。
安吟来到棚屋,找来一个刷子,还有清洗液,正要动手时,看着地下恰好有一根长长的水管,等下用来清洗坐垫正好合适。
得到肯定的答案,安吟踩着步子,走在草坪中的鹅软石上。
走近后,安吟瞧见了坐垫,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
“痛”安吟惊呼出声。
看着只有两块小小的血渍,没想到清洗起来这么困难。
当薄少缙匆忙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