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郭承祐把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催马越众而出,他也算将门出身,自然有一手马术,上前呵斥道“谁是刘彬?”
无人回答。
郭承祐一时大怒,看着赵骏的方向道“刘彬,见到本知州,还不出来迎接?”
他的态度很不客气。
赵骏报的颍州指挥使,是地方禁军头目,郭承祐手底下就有好几个,分别是厢军的都指挥使以及禁军的都指挥使,在他面前还真就是小官而已。
但赵骏在人堆里打了个哈欠,从腰间取出腰牌递给黄三郎道“去,把他的地方厢军军权拿过来!”
“是!”
黄三郎取了腰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道诏令,走出去高喝道“亳州厢军接旨!”
一瞬间整个场上都是一片寂静。
黄三郎走到对面厢军和禁军面前,理都不理郭承祐,把手中的丝绸诏令高高举起来,怒视诸多厢军道“尔等要造反吗?这是天子诏令!”
不管真假,在这一刹那亳州厢军和禁军们都慌了,连忙把手中的武器收了回来,一旁郭承祐都目瞪口呆,不敢有所动作。
黄三郎见此情形,这才满意地打开手中的诏书道“宋授政制院知院、宋国公赵骏敕。制曰宋国公赵骏奉诏巡视天下,地方厢军、禁军,一律听从调遣,凡有事状,具名以闻,特敕!”
“宋宋国公政制院知院?”
郭承祐张大了嘴巴。
黄三郎又掏出赵骏的腰牌道“政制院知院令在此,所有人,即刻放下手中的武器。官家临行前下诏,但有伤到知院分毫者,灭其族。听到没有,今天谁敢伤知院一根汗毛,你们这里所有人,都灭九族!”
“叮叮叮叮叮叮!”
各种武器被扔在地上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不是这些人摄于赵骏威势,而是此刻城外的骑兵队伍也杀了进来,清一色大宋神武禁军甲胄。
禁军也分三六九等,有些禁军连铠甲都没有,武器装备很差。
而有些禁军不仅全副武装,身上的甲胄一套要58贯,甚至还配备了战马,强弓劲弩,双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赵骏的护卫除了船上的二百多名皇城司禁卫以外,又有神武卫两营,一营八百人,都是步卒。另外一营是骑兵,有三百多人,而且还是禁军中最精锐的那一批。
三百多骑兵穿着最好的战甲,拿着最好的兵器包围过来,别说亳州那些战斗意志不高的厢军,就连比他们稍微强一点的亳州禁军,也都发憷。
这下即便圣旨没出来,大家都不敢质疑赵骏的身份了。
几个厢军都指挥使和亳州指挥使,连忙听从指令,把武器装备扔下。
在黄三郎的呵斥以及周围赵骏护卫禁军的威逼之中,士兵们一个个蹲在地上抱头不敢动弹。
很快赵骏的亲卫就冲上来给他们缴械。
赵骏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一晚上搞来搞去,真是又累又困。
原本以为要睡一觉,然后等运河那边疏通了,自己坐船,军队押着一干犯人和罪证去谯县处理郭承祐,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郭知州,一大早,带着那么多军队,气势汹汹地过来找本知院。”
赵骏走到近前,抬起头看向马背上的郭承祐,笑着说道“你这是打算造反呢?还是打算谋害上官啊?”
这个大帽子扣下来,让郭承祐当时心惊胆战,但忽然想起自己后台,便镇定心神,说道“原来是知院,不知道知院光临亳州,下官未能迎接,请知院海涵。下官是听酂县县令说酂县有兵匪作乱,这才领兵前来平乱。”
“哦?”
赵骏扫视了眼地上那些蹲着的厢军和禁军道“你没有枢密院的调兵手令和虎符,谁给伱的胆子调动那么多兵马?”
“既然是平乱,那自然是以快为主,兵贵神速这句话,难道知院没有听说过吗?”
郭承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