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为燕王府商队的管事之后,孙承度的家宅是一年扩建一次,同时在这两年内,也都直接纳了两房小妾。
自然而然,孙承度家中的开销,也是一年比一年大。
就连子女,也是多了两个。
这两年,孙承度一家便是周围各个坊间邻里们羡慕的对象。
可惜,这次直接被燕王府给抄了家,甚至就连房子,也都要没抵债给燕王府。
顿时,整个周围坊间邻里们,便都满脸兴奋的议论了起来。
只是,这些坊间邻里们,还没议论个明白,便又听到,不远处那几个随着孙承度的伙计,也被抄了家。
接着。
又是两日过后。
燕王府下面又有八九个商队的管事,加上整个商队的伙计,也都被抄了家。
这时,才有消息传了出来。
是这些这些商队管事们拿着燕王府的钱财,低价购买各个州县农户们的货物,然后再按照正常价格交给燕王府。
不仅坑害百姓,还贪墨燕王府的财物。
顿时,整个北平府农户们,对孙承度那些管事开始没日没夜的大骂,祖宗十八代也是挨个问候。
甚至是上茅房,又或者办事之时,也要捎带问候上几句。
孙承度等一众管事,包括那些商队伙计的家人,也都开始天天遭人白眼。
对此,剩下那些暂且没查出问题的商队管事与伙计们,一个个也都整日惴惴不安的。
而燕王府内一众书吏,还有新建的检校司一众官吏,则仍是整日在各个州县的村中跑着。
如此,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这件事,才缓缓落幕。
燕王宫,承运殿。
一个长史司的书吏拿出一本奏疏,恭恭敬敬的禀报道。
“启禀殿下,此次查出孙承度与齐保良等贪墨欺压农户的商队管事、伙计,共计四十三人,共贪墨钱财三千六百多贯。”
“嘶……”
殿内,所有官吏武将,都不由冷吸一口气,满脸惊憾。
“哼,几个小小的商队管事,在这区区两年时间内,便贪墨了这么多钱财?
这些,可都是他们乡里乡亲的民脂民膏啊!”
王座上,朱棣满脸阴沉。
“按照大明律,这些贼子合该剥皮实草!然,他们还有些用处,便抄没其家产,且罚其一倍脏钱,杖二十。
并将其流放高丽,何时将所欠咱府上的钱财还完,才可脱离贱民之身。”
“殿下仁慈,乃是这些黑心贼的荣幸。”
听此,朱复与一众官吏们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们虽然也恨不得将孙承度与齐保良等人给千刀万剐了,但到底是自家人。
而现在,还能保留一条性命,他们心中也不由生出一丝欢喜。
燕王殿下并不像陛下那般残暴,是他们幸事矣!
朱棣继续说道:“但是,如此欺压盘剥农户的黑心管事,咱绝不允许再出现。
日后,还有检校所暗中监察。
另,同一商队,不论是何人敢贪墨钱财,欺压百姓,包括尔等官吏,皆是连坐罚之。”
“谨遵殿下谕令!”
这一刻,一众官吏们,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将孙承度与齐保良等人千刀万剐的心思。
“甚好!”
朱棣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快,一众官吏们都散去。
由于朱棣从来都没有想向外界隐藏什么的意思,因此上午燕王府的处罚。
到了晌午过后,整个北平府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第二日。
那些不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当然,最欢喜的还是燕王府的百姓们。
至于那些北平府的一众官吏们,也都是满脸凄苦。
燕王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他们这些官吏还有何活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