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平时要接我上下班,其他时间你要出门可以让他送你过去。他要是不在,你想出门就得自己打车。”
说完,我怕他一个人出门找不到回来的路,把地址抄下来给他。
“这是我家地址,你要没记住就把这张纸带上,省得不知道怎么回来。”
许知年愣愣地接过纸条,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我可以出门?”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没人拦着你,我还能不让你出门?”
他不知在想什么,把纸条攥得很紧,等回过神来后,他又把被揉皱了的地方抚平,然后认认真真地把纸条折了几折,保存在口袋里。
我有些无语,怎么保存得比情书还珍重。
许知年出院时没带换洗的衣服。
或者说,他根本没什么换洗的衣服。
我救他出来时,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被烟熏得这块黑那块焦的,早就不能穿了。
而之前的衣服,也在那场大火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我家有备给客人家居服,不过其他衣服还需要重新再买几套。
我把他带到商场,挑了几件出来。
我说“这套不错,当季最新款,你穿着也合身。”
许知年看了看,说“不好。”
我换了一件“这件衬衫,我上次来就看中了,不过我的肩膀太宽,穿着不适合,你穿正好。”
许知年摇头“不好。”
我“这件呢?”
许知年“不好。”
我“那件?”
许知年“不好。”
我“……”
我怀疑许知年是故意和我对着干。
我自认眼光出众,审美在线,挑的那几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哪件不是让人眼前一亮。
但到了他嘴里,通通就剩下“不好”两个字。
我不由有些生气,冷着脸问他“到底哪里不好。”
许知年看了我一眼,小声地说“价格有些不好。”
我“?”
许知年补充说“我买不起。”
确实,我平时去的那些店,就是最为平凡普通的一条围巾,也抵得上好些人一个月的工资。
以许知年的生活开销,肯定是买不起的。
我有些好笑,说“放心,你有钱。”
许知年摇头“我没钱。”
我“你有。”
许知年坚持“我没有。”
我“……”
……我们两个说相声呢。
我说“有人会帮你付。”
许知年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会帮我付,但我以后有钱了肯定要还你,你帮了我很多,我不能无缘无故就接受你的好意。这些衣服我现在没钱买不起,以后我有钱了,也穿不起,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停顿了几秒,才说“谁说是我帮你付。”
许知年一愣“什么?”
我说“严之哲会帮你付。”
许知年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关他什么事。”许知年冷声说,“对,我忘了你和他是朋友,所以现在你是帮他盯着我?等他回来了再把我扔给他?”
他咬了咬嘴唇,瞪了我一眼“亏我还你以为你是个好人。”
我说“……你想到哪去了。”
许知年说“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这些钱是严之哲亏欠你的。”
许知年不明所以“什么?”
我说“你虽然告不倒他,但可以让他补偿啊。”
许知年鹦鹉学舌“补偿?”
“对。”我说,“除了医药费,你这三年的精神损失费,你被中断的学业,被干扰的人生,他难道不需要赔偿吗?”
许知年“……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我说“所以这些只不过是他应该付出的经济赔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