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住了。
他温顺地、毫不反抗地任我吻着。
好像我做得再过分一点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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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得寸进尺地把许知年拉进了我怀里。
许知年像是想说什么,但都被我压在了唇齿之间。
除了闷哼声,他说不出其他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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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开许知年时,他整张脸都红得要滴出血来。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他如同从窒息中被拯救出来的溺水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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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许知年才缓过神来。
他看着我:“姜先生……”
我挑了挑眉,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见我这个样子,许知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小声地问我:“姜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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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问得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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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设想过很多他的反应。
比如害羞地问我为什么吻他。
比如愤怒地指责我轻薄他。
或者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跑了。
但我唯独没想过他会这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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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理由都给我找好了。
我漫不经心地想。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没错,我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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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我听见他在那边小声地嘀咕:“我就说嘛,姜先生肯定是喝醉了才会吻我。”
然后他摸了摸唇,在那边傻笑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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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怎么忘了。
他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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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这他妈也太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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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话。
我看着他傻笑了半天,然后抱着吉他兴冲冲地上楼了。
脚步还有点轻快,好像彩票中了几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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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站起身,也回了卧室。
洗完澡,正准备吃药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问:“是谁?”
许知年探了个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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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挑眉,说:“进来。”
然后问他:“怎么了?”
许知年走进门,朝我甜甜地笑了一下,说:“刚才好像忘了向姜先生要晚安。”
我看了他一会儿,说:“晚安。”
许知年心满意足:“姜先生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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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快乐好像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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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许知年突然问我:“姜先生在吃药吗?”
我握着瓶子的手紧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嗯。”
许知年一无所觉:“药名有点眼熟,我好像也吃过?姜先生是生病了吗?”
我说:“没生病,只是一些助眠的药,有抗抑郁的成分,可能姚医生以前给你开过,所以你才会觉得眼熟。”
许知年“哦”了一声,又问:“姜先生睡眠质量不好吗?”
我说:“工作忙,有时候压力太大,需要助眠。”
许知年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感慨了一声:“姜先生真不容易。”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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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又梦到了白鸽。
梦里,他坐在床边,被我抱在怀里亲吻。
我的气息一点一点地侵入、吞噬,最后彻底占有。
他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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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最后,他抵在我耳边,一声声地喊着“姜先生”。
他的声音温柔动人,好似这世间最美妙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