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反应。”
“明业向来是个心机莫测的,你被养猪这么多年,不瘆得慌?”
“……”
明越低着头,心头躁动。
她此刻非常迫切地想要将黑山山洞中最后看到的图画告诉两个男生,但她最终没有讲,话到嘴边,换成了:
“天下没有经济能力的人,都是在被养猪,没区别。”
“我心甘情愿。”
“你用不着来挑拨我和老哥的关系,他对我怎样,我心里清楚。”
“好吧,教唆失败。”
李鹤荪撇嘴,“他对你是挺好的,掏心掏肺。”
“可他的异常你我心知肚明,你爹对他多好,他从不叫他父亲。”
“作为门户长子,古规来看,最好是承袭父道,那明业呢?他干了什么?”
“你刚才还因为我说他不人不鬼揍我。”
“呵,什么时候明业出门不用那个鬼管家撑伞,你再来和我掰扯人鬼的事情吧!”
明越瞥他一眼,“我哥没有阴阳眼,作甚麽斩鬼师?”
李鹤荪毫不退步,“你阴阳眼难道是好的?那你怎么的进地封灵?”
明越:“……”
颜峻知道自己这回不该插嘴,但他和明越同学相处一年多,能明白明家兄妹情比金坚,李鹤荪这样挑拨,实在是太不道义了:
“前辈,亲情的表现形式可能不同,但本质都是真诚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鹤荪并不吃理这一套,他哈一声,“轮不到你来说教。”
“我和明越再不对付,好歹我们也是板上钉钉的血亲。”
“你又是谁?”
颜峻笑了笑,没说什么。
明越可以随便别人说道自己,但是不能忍受亲近的人被怼收折辱,她手一伸,将班长挡在身后,冲李鹤荪挑眉:
“他是我好朋友。”
“这一年和我的关系比你这个缺德表哥深厚多了。”
李鹤荪结舌:“你——”
颜峻从背后望着明越,心中有点挫败又有点感动。
李鹤荪“噫”一声,莫名其妙没有再追着话题骂下去,反倒将两个人拉出了天王庙,明越问:“去哪儿?”
李鹤荪瞪眼:“你不是说要找补的吗!”
“我还不是按你说的做!”
明越噢一声,心道李鹤荪果然还是那个李鹤荪,嘴上金刚钻,心里软稀泥。
脑回路不正常,却也护短得很。
就像半年前莫名其妙给她寄恐吓信。
就像来酆都的路上仅仅明越一条短信就能把他喊来救场。
明明,李家明家断交数年了。
李鹤荪见明越盯着他,心中喷笑,嘴上说:“走着走着,路上聊聊你家那鬼大哥。”
“我可是好奇他很久了。”
夜色渐渐深沉。
天边星辰初现,广袤原野上,三人结伴,朝最近的公休区,鬼门关进发。
连绵不绝的狗叫声从夜空中传来,比猫叫/春还凄厉。
地震残存的裂缝偶而冒出几股泉水,浓郁的硫磺味禁不住让人躲着走。
“怪事,”李鹤荪嘀咕,“这时间,狗叫这么欢作甚麽?”
“喂明二,来张金光神,给我避避邪。”
明越瞪他一眼,掏出三张金光神,一人一张,嘱咐贴在脑门上。
“先说好啊,八神咒我还没有全部学会。”
“组合拳,我也就只会土地神 金光神这一套——还用得很慢。”
“都小心紧着皮啊。”
鬼门关黑色的轮廓远远出现在地平线,望山跑死马,也不知道九点前能不能赶过去。
一路上,明越李鹤荪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明业,主要表现为明越各种花式吹,李鹤荪各种花式嘲。
颜峻作为电灯泡,听的满心尴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