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冢的位置,“难不成他们真要去南国,再次打扰天狗的安宁?”
黑色土地间唯一一团雪白的庞然大物,从鼻中发出一串不悦的、复杂的气息。它身上的霜月君立刻跳下来,迈步靠近他们。她的表情是那样凝重,先前的忧愁完全被当下的严肃压制住了。
“果不其然!这畜生——可恶,必须尽快汇报才是……”
她攥紧拳头,咬牙切齿。他们都知道,此时霜月君口中的“畜生”大约不是指魇天狗,而是它的主人。几人一阵沉默,看来先前种种担忧都要随之应验了。就在此时,那一边的佘氿忽然朝他们喊话:
“诸位,把机会先让给你们已经是我等大发慈悲。希望你们识相一点,别浪费无谓的时间,给排队的人留点儿机会,成吗?”
他们很想忽略这番不客气的揶揄,但不行,因为晓所承诺的人中可包括他俩呢。下一件事,谢辙便要代表寒觞提出他们的问题了。
“聆……叶姑娘在哪儿?”
“我从未见过她,这需要些时间。”
说罢,晓重新闭上那只绿色的眼睛,睁开了他们看不见的那个。的确如他所言,他用的时间更长一些,但也不至于很久。不多时,他便重新睁开眼睛。从他那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的表情上,他们读不出任何信息。
“嗯……是个坏消息。”
“什么?”
几人一阵心悸。有那么一瞬间,谢辙的脑袋轻飘飘的,几乎空无一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边略微倾斜,他自己都没有注意,还是皎沫突然上来扶住了他。寒觞本该注意到的,但他也没有,他的脑海也被那句话的最后三个字全然占据。
“有、有多坏?”皎沫试探着说。
“或许你们也不必太紧张……我想说的是,我并不能在人间看到她的影子。”
“这怎么让人不紧张呢?!难道你想说,她已经死了不成?”
寒觞突然高声说着,吓得问萤略微一颤。她很少见到兄长这副模样,他是那样激动,连音调都变了。相反,谢辙却像是明白什么一样,微皱起眉,将信将疑地问道:
“您的意思是,您看不到她?”
“是了。恕我表述不够到位,令钟离公子受惊了。这样的误会,以前也闹了不少次。”他瞥了一眼霜月君,继续说,“因镜身大小受限,我能看到的地方本就少之又少。我说看不见,确乎是字面意义上的无法捕捉。例如死生之间这样的地方,我原本就难以窥探,现在视线更是被拒之门外。说不定,她就被藏在某个地方。甚至可能她恰巧经过某处灵脉,或是被困在严密的结界当中。”
皎沫点了点头,道:“的确。无庸氏的结界之法,确是一绝。”
谢辙和寒觞自是领教过的。寒觞似乎消了点气,但完全平静还是做不到的。如此一来,这些问题简直像是没问一样,每一个回答都云里雾里。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真的很抱歉。”
晓的语气的确传达出了些许遗憾和惋惜,他大概连同几人的心也一并看透了。
“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寒觞这可不像是道谢,而更像是在为刚才的冲动道歉。
“那您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么?”晓看向皎沫。
“我?”皎沫有些讶异地指向自己,“哎,我还真没想到,我也竟然被算在内呢……真是太感谢了。我流离在外,这么一问,虽然的确有很多想要知晓近况的人与事,但若挑选一个,实在难以抉择。”
霜月君劝道:“晓信守承诺,这碎片,他终究不会留下。若是你现在无法决定,以后可没什么机会了。”
“那倒不会。”晓轻笑了一下,“既然是我答应的,你便可以保留下来。日后若有需要,哪怕不得不再回一趟雪砚谷,我也会去的。现在做不到,是因为其他人对答案的渴求更加迫切,时间上,并不允许。”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