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都没有,只能过去。”
“去吧,直接去吧。不必去雪砚谷,要抓紧时间。”
按照皋月君的说法,对照药单,这也是唐赫所缺乏的原料。后来他们又随便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都小心翼翼,巧妙地回避了所有生离死别。他们都知道,慕琬并未真正接受思琰的死。有时候死亡不是一封信,一个消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是那之后饭时多出的一副碗筷,是陆续从家中找出逝者的衣物,是压在抽屉深处那些熟悉却不再更新的家书。
她知道。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面对。
他们本想将晚饭端进姑娘们的房间,但慕琬执意要自己下楼,虽然踉踉跄跄,但总算能感到久违的、地面坚实的触感。临睡前,慕琬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犹豫再三,她选择说给大家听。毕竟这也是之前她想清楚的。
“叶月君的雁群也飞往北方。”
“好,知道了。”
听上去是一条没什么用的信息,但它可能囊括了太多东西,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北方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尽管黛鸾开着玩笑,说叶月君走得太快,也不说送他们一程,但实际上谁都清楚,真正离开灵脉的帮助,这才是他们应当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速度。即使有车有马,九州之大,一日千里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们走着,一直向北走。夏的步伐却比他们更快,追上前来,超过了大大小小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