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就当已经托付给妾身,我自会拿到手的。”
慕琬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愣了半晌,有些尴尬地问:
“那么您是……愿意告诉我了?”
皋月君轻轻点头,伸出四根纤葱般的细指。
“妾身能答你四个字。”
“您请!”
“不复此间。”
另外两人听到慕琬短促地“啊”了一声,连声调儿都没听清。
施无弃有些小心地说:“您是说他……死了么?”
“不复此间。”她仍是重复这四个字。
他们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看慕琬的眼睛。她不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说死了,死在哪儿,也不说活着,活在何处。这四个字该怎么理解?有没有别的意思?别的……中肯的意思?慕琬不确定,只是觉得眼睛发酸却流不出泪,喉咙发肿却说不出话。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给不出报酬,所以皋月君故意骗她的——但又不像。
是死了么?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真正听到具有如此倾向的答案,她还是觉得脑袋犯晕,像是头里打翻了马蜂窝,耳里嗡嗡作响,嘴巴发麻,眼睛看东西也花。
“慕琬……”山海很小声地唤了几声,她才听见是在叫自己。
“噢,没事,没什么”她忽然坐端正了些,亮晶晶的眼睁得很大,“山海你快问啊,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
很难说她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或是在搪塞什么——搪塞难以抑制的、洪水似的感情。现在勉强有一道堤坝拦着,如果气氛再沉默下去,她准保要被这可怕的寂静所淹没。
“嗯……”
山海应了一声。之后,他取出了什么物件扣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几人望去,发现那是一枚乌黑光滑的玉扳指。
慕琬很快擦掉眼角的水渍,马上追问他:“这不是……这不是和阿鸾一起的……”
施无弃只听阿鸾曾提起过,看还是第一次。他站起身,伸出胳膊将扳指摸过来,打量了一番。随即,他将扳指推到侧面。指环在桌面上一路滚过来,打了个转儿,正好停在皋月君的面前。
“黑瑜扳指……黑瑜与白琼是同一块玉料上的,这种毫无杂质的的确不多见。”
或许值得万鬼志的下落。
皋月君拿起扳指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很喜欢。
“是有意思的东西,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山海的嘴。
“我想向您打听……窃走万鬼志的人,有何目的?”
几乎是下意识地,每个人都微微张开了嘴。
令人惊讶的问法。
乍一听有些莫名其妙,但只要稍加思索,便能意识到这个问题十分漂亮,让人拍案叫绝。
这个问题的答案,必然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皋月君微微侧目。
“妾身不知。”
空气再度安静。
山海的瞳孔稍稍扩大了些,这个回答他始料未及,其他人也是。他们都觉得,皋月君无所不知,不应如此作答。山海试图在她的眼睛里寻找答案,可她的眼神依然是那样静静的,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仿佛刚才只是陈述了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或者她知道,但碍于某些原因不想说。这也有可能。
山海飞快地考虑所有的可能性。如果她决意闭紧了口,该如何撬开是件难事。原本他想,得知了窃贼的作案动机,便能由此推断出很多问题的答案,除了夺回万鬼志,他们甚至还能做更多的事。可皋月君这样回答,令他的计划失效了。
山海直言不讳:
“您是当真不知,还是,不便说?”
施无弃却觉得,这的确不好揣摩。若是普通的商人,一定会竭尽所能,想办法从客人的口袋掏钱。但在皋月君这里,性质并不一样——她索要的东西,就目前来看,对她自身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