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凛山海。”他回应了他的名字。
腹部受到重击,阵痛依然明显,但山海不动声色,他一手抬起剑,横在狩恭铎与水中的三人之间。
“放他们走。”
“虽然我与百骸主正面交手,我清楚我是不占上风的,但对你,我相信我绰绰有余。不过,我可是真心想带你们去见皋月大人,是怕不以你们熟悉的面孔示人,会比较麻烦。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是告诉你——可以,我自然可以放他们走,他们没有任何价值。但这样一来,他们可就见不到想见的人了……你可想清楚。”
“谁信你的鬼话!”
伴随着佩剑出鞘的清脆声响,叶公子踏着水走上前,毫无惧色地站在了山海的身后。
“勇气可嘉。只是我得提醒你……虽然再对付一个你,不算什么难事,不过日落前我若是没有复命,凛道长要找的人会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山海不清楚他说的是无弃还是慕琬。
他压低了声音,微微侧过脸,对叶临兮说:“走。”
“什么?凛道长,这……”
“快走”他面无惧色,“带我徒弟一起。”
叶临兮说不出话来。他虽然不清楚狩恭铎的斤两,但也知道自己以凡人之身和妖怪做对没有什么好结果。他本是不怕的,可他身后就是两个姑娘——两个要人放不下心的、要人保护的姑娘。即使这样狼狈地退场于他而言实在不够男人,但比起她们而言,这不重要。
他将剑收了回去,忽然转过身,拉着两个姑娘的手腕向远处走。叶子序有些懵,走路时有些跌跌撞撞,阿鸾急了,吵着闹着要跑到师父身边去。她这一闹,叶子序也回过神来,与哥哥一并拉扯着她,向安全的地方跑。
“所以,百骸主在何处?”
“他安全得很……你得信我。”
狩恭铎还是笑着,笑得令他讨厌。他甚至觉得,施公子那商人式笑容都变得可爱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向山海靠近了两步。
“凛道长,我不想和你打。我受人之托,诚心给你带路,你何不信我?再者,我若真要杀你,我图你什么?我啊,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你若想来,随我便是。”
他说的的确不错。不论他们中的谁,都是第一次拜访青璃泽,不论与狩恭铎还是皋月君本人在此前都应该没有任何交集。只是他这样做事,动机不纯,意味不明,难免不让人去多想。山海沉默了许久,将桃木剑放了下来。
“这就对了”他笑说,“那么,请随我来吧。哦,顺便问问道长……您可曾考虑过,求得仙方,得道飞升之事?”
“……你想说什么?”
“别紧张,随便聊聊。”
慕琬随成幽走了许久。一路上,他讲了许多雪砚谷的事。他去拜访邬远归的时候,她刚离开谷里没有多长时间,变化并不算太大。可就这么点儿事,慕琬来来回回都听不腻。
“梁丘姑娘对门派真是有很深的感情。”他感慨。
“那是自然”她说,“我记事起没多久,都是在雪砚宗生活的。”
“你师兄也说过你的事……对令尊的遭遇,我很抱歉。”
“啊……嗐,无碍。”
“你还有个兄长,听说也在京城做官?”
“不,他不在京城……他现在在很远的地方。他本来与我爹在一起的,爹被陷害以后,他也受了影响,被发配到很远的地方,连我们也不清楚。”
成幽沉沉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更喜欢山水……人就是这样,不及画。景致你远近看透了,也便会画了。你把人心里外剖开看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话说的是。”
“对了,梁丘,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不到宗主怎么办?哎,想好了再回答。”
慕琬本想脱口而出,不会的,我一定找得到。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