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苗苗憋住笑,刚要开口打趣亲爹两句,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铃铛声,接着是一声凄厉而痛苦的嚎叫。
这是?门外!
傅英才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跃下来,他虎目圆瞪,一把抄起门口的铁锹锄头,冲傅有为做了个手势:“快,抄上家伙和我走,苗苗带着球球好好呆在家里,锁好门!”
傅有为目瞪口呆,他这才看见鞋柜旁边摆了一堆什么狼牙棒、大斧头之类的凶猛兵器。
傅英才厉害啊!什么时候准备的!傅有为五体投地,是真的佩服。
傅英才左手拿着一把铁锹,右手握着个虎头牌手电筒,三下五除二便奔着他设置的陷阱去了:“可算逮着这小子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给我寄恐吓信!”
虎头牌果然是虎头牌,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应下,犯罪分子的脸,一览无余。
傅有为他们赶到的时候,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正抱着脚,苦痛的倒在地上哀嚎,声音凄惨,场面惨绝人寰,傅有为都不忍直视了。
只见那男孩的脚上夹了一只巨大的捕鼠夹子,那铁丝锋利还冒着寒光,傅有为光是看着就觉得叫一阵发麻,仿佛被夹住的是自己一样。
不用问,这一整套的机关陷阱都是咱们傅英才的手笔了。
傅有为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心说他也是运气不好,前一阵子傅英才为了捉老鼠,亲自设计了一大堆机关,还费尽心思给这些陷阱做了升级。
听说是参考魔鬼鱼攻击的办法,在捕鼠夹子上夹了倒刺涂了辣椒水,可谓是招招致命,个个见血,杀伤力和当初自己不小心踩中的那个全然不同,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想到老鼠那里没派上用场,捉贼倒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自己亲自设计的机关陷阱抓住了人,傅英才气焰更胜,三五下便擒住那人,将他扭送回家里,等待着警察同志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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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大爷你轻点。”
“闭嘴,不想残废就忍着点。”傅英才黑着脸,小心翼翼地把捕鼠夹子从那小子脚上取下来,这点出息,这么怕疼还学人家当犯罪分子,真是典型的没点数。
“说,你大半夜的在我家鬼鬼祟祟地干什么!之前的恐吓信是不是你放的!”傅有为板着脸,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
谁知道那个小子一点也不害怕,眼珠子提溜提溜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嬉皮笑脸:“哥,哪有什么恐吓信啊,你弄错了吧,我可是良民。”
这臭小子,傅有为一抬手,照着他脑门敲了一下:“少跟我装蒜,你鞋上油漆印还没干呢,良民大半夜的去别人家窗户外头站着?”傅有为今天特意围着房子刷了一层新油漆,就是为了抓他个显形。
要是换了别人,谎言被当面拆穿,多少还有点羞耻心,但这小子似乎是个例外,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脸皮格外得厚,还是心里素质超群,没有一丝不得劲,脸不红气不喘得。
他腆着脸跟傅有为套近乎:“哥,我就是好奇想看看里面有啥,真没坏心思,我对天发誓,内什么恐吓信我真不知道。对了,手捆着怪疼得,你给我解开呗,我保证不乱跑不反抗。”
“解开?”傅有为面无表情,“那我才是信了你的邪。”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是本市人不?父母干什么的?”傅英才沉着脸盘问道。
还没等到这小子回答,球球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傅苗苗探出半个身子来,颇有些惊喜地说:“爸,二哥,你们抓到人啦!”她刚才一直听话的待在屋里,没敢出来,现在估摸着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这才好奇地出来看看情况。
“抓到了。”傅有为冲她挥挥手,示意傅苗苗过来。
谁知道一低头却见那小子一下子捂住脑袋埋在了膝盖上。
他吓了一跳,这小子身体有毛病?有心给他解开绑住的绳子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