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苗苗颤颤巍巍地说道,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 傅有为立马眼尖地瞧见窗外有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他略微皱眉, 也顾不上安慰傅苗苗匆匆嘱咐两句,就拎上手电筒追出门去, 傅有为生怕让那黑影跑了, 脚下跑的飞快, 出了楼,拿着手电筒那么明晃晃的一照, 果然瞧见灌木丛里有一堆脚印, 人却是已经跑的没影了。
老傅家住一楼,为了防盗,傅英才特意在窗台外头摆放了一大堆尖锐的玻璃瓶子,傅有为举着手电筒一瞧,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些瓶子东倒西歪成了一片, 一看就是有人动过。
傅有为弯下腰,抹了一把地上的泥土, 又比了比那个脚印,花纹没什么特殊的, 约莫穿四十三四号的鞋子, 看来是个大高个, 大半夜的, 这可真是见了鬼了啊。
傅有为眉头一皱, 眼神一扫, 却是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
“爸,二哥咋还不回来啊。”
客厅里,一家老小老老实实地围坐在一起,脸上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傅苗苗拥着毛毯,捧着冒热气的姜汤,呼撸呼撸喝了半碗,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想起刚才的那个影子,傅苗苗就觉得心惊胆战,刚才她正趴在桌子前写作业,总觉得背后有东西看自己,猛然一回头,正正好对上窗外那个影子,差点没把她吓得背过气去。
这么想着,傅苗苗又往傅英才的方向靠了靠,心里才踏实了点。
她有些担心傅有为:“爸,二哥什么防身的东西也没带,你说他不会有事吧。”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说八道。”傅英才沉下脸,心里也直打鼓,他一边胡思乱想,一块红色的方布正好映入眼帘,咯噔一下,傅英才暗道不好,不会真是那个劫匪的兄弟们来寻仇了吧。
夏末秋初的晚上,气温已经有点低了,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凉风刮进来,激得傅英才打了个寒颤,再一摸胳膊,只见上面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嘎达。
傅英才越想越慌,再一看表,都过去一刻钟了,傅有为怎么还不回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恐惧的气氛犹如一块跳进热水瓶里的泡腾片,蹭的一下便爆炸开来,笼上了每个人地心头。
傅球球啊呜了一声,一头扎进傅苗苗怀里,姑侄俩紧紧搂在一起,相互依存,活似两个受了惊吓的鹌鹑。
谁也没说话,安静而诡异的氛围里,大家默契十足的保持了沉默。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傅球球后勃颈瞬间一凉,梗着脖子不敢看。
“爷爷。”他比了口型,无声地说。
傅英才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让自己清醒一点,于是起身要去开门。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傅苗苗一头从厨房里扎出来,双手捧着一把菜刀,递给傅英才,她眼睛瞪得圆滚滚地:“爸!”
傅英才会意,紧紧握住菜刀,深深地看了眼大门,沉声问道:“谁啊?”
“我。”傅有为瓮声瓮气地声音传来。
傅苗苗松了口气,绷着的肩膀放松下来:“是二哥,没事了。”
傅英才却不敢掉以轻心,他压低声音:“警惕起来,万一你二哥别挟持了怎么办!”
!
还有这种可能?!傅苗苗又紧张起来,她立在门的另一边,抄起板凳高高举起来,准备给敌人致命的开瓢一击。
至于傅球球已经十分上道的举起了电话,时刻准备着报警。
三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切准备就绪!
傅英才一把拉开大门——
与此同时,傅苗苗手中的板凳已经有了向下的运动趋势——
“爸,你们干嘛呢?”单纯如傅有为,此时还不知道,刚才的自己和被开瓢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见到傅有为,傅英才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