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漏一个,是不是和自己有仇啊,区别对待的这么明显。
傅球球的肉脸蛋子被毫不留情的推开,他只好朝着傅苗苗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小姑,全靠你了。
傅苗苗也杵啊,她这个二哥平常很好说话的,难得黑一次脸,估计是真生气了。
眼看着全家人都将希望托付在自己身上,傅苗苗只能硬着头皮上,她讨好地给傅有为倒了杯汽水:“二哥,渴了吧,多喝点饮料。”
“不喝,气饱了。”傅有为扭头。
这人,说你胖还喘上了。
傅苗苗有心想翻个白眼,可是这事情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对,只能腆着脸,笑得更大凑近傅有为:“二哥,你消消气,我们也是怕你不高兴才没跟你说的,就怕你一听见小何姐就生气。我们这也是考虑到你的心情,才没和你说小何姐请我们去吃饭的。”
见傅有为不说话,傅苗苗的的胆子也大了点:“不是我说你啊,二哥,男人可不能这么记仇,这么小心眼,你和小何姐不对付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怎么还惦记着她小时候打你的事呢。不就那铅笔盒敲过你脑袋吗,这都多少年了,还记仇啊?再说了,人家小何姐从咱们院里都搬出去多少年了,你就别计较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这个小何还拿铅笔盒敲过自己的脑袋呢!傅有为生气的不行,虽然挨打的不是他,但这种仇视的感觉是一脉相承的。
傅有为都可以想象这个小何是个多么嚣张跋扈。
简直是个女恶霸!
傅苗苗越说越上劲,干脆把陈年往事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稀里哗啦全交代了。
“二哥,你自己说,人家小何姐也没怎么着你啊,除了上小学的时候打过你几回,上初中的时候用虫子捉弄过你几回,别的也没干什么啊。”
“再说你小时候瘦的跟个瘟鸡似的,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还整天哭哭啼啼,要不是小何姐,咱们这片谁愿意和你玩啊。”
傅有为听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憋着气跟个河豚似的,这还叫没干什么!上小学就会欺负男同学,长大还得了!
傅英才也接过话:“说起来,咱们这片的孩子们,就数人家小何最有出息了,打从她小时候我就待见她那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跟个小陀螺似的,每天在咱们大院里撒欢。”
“还撒欢呢,怎么不撒野啊。”傅有为冷淡地说。
“瞎说。”傅英才皱眉,“人家小何当年可是救过你的命的,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你能活到现在?还这么编排人家。”傅有为这人也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一点都不客观。
“救命恩人?”
“二叔你忘啦!这事我知道!”傅球球抢答,他一边说一边捂着嘴偷笑,“爷爷都讲过好几遍了。”
“你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长得跟个瘦猴似的,别的同学老师笑话你,还欺负你,又一次有几个坏小子居然把你推倒粪坑里去了。你差点就淹死了,多亏了小何阿姨喊来老师,把你从粪坑里拉出来救你一命。”
傅球球一边说一边笑得颤,差点就绷不住劲笑场了:“爷爷说,他一接到老式电话就赶紧往学校赶,去的时候,消防员叔叔正拿着水管朝你冲呢,那味臭的要命,差点没把人熏死,后来同学们都叫你粪坑铁人傅有为。”
好不容易说完,傅球球终于支撑不住,嘎嘎地抱着肚子笑瘫在沙发上。
粪坑铁人……
傅有为不想说话了,光是听见这四个字,他就觉得窒息,鼻子里冲得慌。
这都什么玩意。
有这种惨痛的经历,原主是怎么成长到后来的败家子的,这简直是生物学的奇迹。
再看周围这几个笑的东倒西歪的家伙,傅有为愤懑不平,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自己的遭遇已经够凄惨了,他们这些坏心眼的家伙居然还笑的出来。
傅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