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才点点头:“你这个主意不错, 是该好好改造一下招娣的思想了。”也不是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明明他舅舅舅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千年难得一见的糟心闺女来。
尤其是今天鲁招娣说的那几句话, 实在是过分,傅英才好歹是她的表哥, 又年长她那么多岁,必须要好好治治她。
“还保释什么呀。”傅苗苗不高兴, “她那样的人就直接关起来得了, 就该蹲大牢, 省的祸害别人。”
傅英才一边收拾家里,一边催她:“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当监狱是你家开的啊, 想进就能进。过两天把她弄出来,赶紧把她送回去, 咱们家是供不起她。”
被鲁招娣这么骂, 傅英才是真的寒心了,要不是看在自个舅舅舅妈的份上, 谁管她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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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招娣在拘留所所里待了整整两天了, 这两天以来,她愣是不敢合上眼,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生怕她一闭眼, 就被警察拖出去枪毙了。
鲁招娣眼睛底下都是红血丝, 口干舌燥, 两天了愣是一点东西没吃,早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了。倒不是警察虐待她,而是鲁招娣吃不着。
鲁招娣这人一向自大惯了,见着谁都是这么一副臭脾气,都进拘留所了,还认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呢,那拘留所又不止她一个犯人,有不少犯了刑事案件的人都关在一起,全等着宣判呢。
和她们比起来,鲁招娣简直就是小儿科。拘留所有个女老大,人称鸡姐,沿海某省人,做得生意见不得光,据说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一路潜逃到本市,好不容易才逮起来的,只不过现在法院还没正式宣判,因此关在拘留所里。
鸡姐手段了得,三两天就当上了拘留所的头头。也是鲁招娣自己个儿眼神不好,运气太差,阴差阳错跟鸡姐关到一起去了。
鲁招娣还当自己是娘娘呢,一进来就作威作福,霸占了拘留所唯一一块风水宝地不说,还敢使唤鸡姐给她捏腰捶背。
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鲁招娣仰躺在床上,不客气地指着鸡姐的鼻子:“那个女的,你过来给我捏捏肩。”
现在看来鲁招娣说这话,纯属自取灭亡,当天夜里就被鸡姐揍了一通。打架是真打架,虽然拘留所里不能出人命,警察也会管控她们,但犯人们自有一套自己的规矩。鲁招娣是真真切切被毒打了一番,女人打起架来不像男人,不致命,但阴毒。
鲁招娣肚子被狠狠踹了几脚,五脏六腑差点踹出来,喉咙一阵阵腥甜,当场就吐了几口老血。鸡姐经验老道,打人专门往狠处打,内里都吐血了,可是外表五官却一点事看不出来。
鲁招娣是真的怕了,她平常耍横,哪里遇见过这样的刺头,她这两天在拘留所可谓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惹怒了鸡姐,随时随地就是一顿毒打,属于她那份的饭菜也被其他犯人瓜分了。
她伤痕累累,疲惫不止,眼神黯淡了一大圈,短短两天,就瘦得脱了相,连话也不敢说了,眼神躲躲闪闪,似乎留下了很大的心里阴影。
要说她这也是活该,一来没眼力见,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二来她身体条件也太差了,按理说农村出来干农活的姑娘,怎么不得有一把子力气,就是打不赢,也不该这么惨。
可鲁招娣偏偏就是那种例外,看她种的那些干瘪的小黄瓜也该知道,她是个不干活的。要说鲁招娣这样懒得姑娘也是少见,农村人不会干农活,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了。她父母老来得女,生鲁招娣的时候,家庭情况已经好不少了,不像傅英才那个年代揭不开锅,对女儿难免就娇惯点,谁成想竟给她养成了这种刁蛮脾气,等二老反应过来时,已经掰不过来了。
鲁招娣饿的眼冒金星,四肢发软,浑身难受,她是真的怕了。眼巴巴的望着拘留所外头,她是真的濒临绝望了,大表哥他们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