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瘦的小老头都比自己结实,他一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居然跑这么两下就不行了,真是太讽刺了,原来那个傅有为是有多身体虚弱。
这么想着,傅有为面子有点挂不住,这塑料体格可真是够呛,还没自己七十五的时候硬朗,看来健身锻炼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马半仙跑了五里地,就跟没事人一样,揪着黑衣摊主就往傅有为跟前一压:“你挺能跑的啊?”
那摊主自认不是这两个煞星的对手,一下跪在地上求饶:“两位好汉,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阁下,您就放我一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千万别杀我啊。”
傅有为纳闷:“我们就是想问问你这玉唅的来历,谁要杀你啊?”
摊主正求爷爷告奶奶呢,本以为今天自己在劫难逃,可听着这两人的意思,竟然是要放过自己。摊主猛然抬头:“两位好汉放心,我一定不敢再犯了,我也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能想出这种损招啊。”
等等,马半仙越听越糊涂:“你说什么呢,你这玉到底什么情况?”
摊主啊了一声:“您不知道啊?”
傅有为眯了眯眼,似乎看出点什么了,他沉了沉声音:“你把帽子摘下来。”
摊主叹了口气,认命地摘下帽子,马半仙好奇地看了一眼,只一眼,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怪不得大夏天的,这人捂得这么厚实,不捂着行吗。从下巴到脖子,这人浑身上下生了一身烂疮,铜铃一般大,红红肿肿还往外流着脓。
既然都知道了,那也没必要再隐藏了,摊主苦笑,用黑头巾从新抱住自己:“我叫孟建义,是个包工头,一个月以前,我带着施工队在老洼干工程的时候,突然从地里头挖出个棺材来。”
孟建义陈述着当天的经历,脸上浮现出一丝后悔之色:“那棺材十分厚重精美,我虽然是大老粗,但也知道用得起这样的棺材,下葬的肯定是个达官贵族。既然是贵族,那陪葬的东西肯定很值钱。”
马半仙掏掏耳朵,打断他:“所以你们就开棺了?胆子够大的啊,你们也不想想,墓主人既然是个权贵,下葬的时候能不防备盗墓贼吗,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啊。”
孟建义长长叹气:“我们当然害怕了,可是万一这棺材里有个宝贝,我们哥几个不就彻底发财了吗,也是红了眼了,那棺材上头定了七根钉子,我们几个兄弟居然硬生生用东西给撬开了。那棺材一开我就知道坏了事了,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棺材里头的尸体还栩栩如生的躺在里面,竟然连腐烂都没腐烂。可那时候也不顾上害怕了,满心眼里都是宝贝。我们几个竟然把尸体里塞得东西给□□了。谁知道,玉塞子刚刚□□的一瞬间,那尸体一下就腐烂了,仿佛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觉一样。”
“我们趁着天黑,把棺材按照原路埋回去,报给了上级,而从墓里拿出来的东西,我们几个人一人一样分了赃,发下毒誓,绝不外传,只将这事情烂在肚子里。”说着孟建义眼底泛起了点点泪光,“本以为弄来了古董,生活就能改善起来,谁知道兄弟们却陆续生起了大包烂疮,无论看什么医生,吃什么药都治不好,随便一碰就瞬身,好像火烧一样。”
“不到一个月,当初挖棺材的几个人陆陆续续都死了,先是老张,再是老李,到最后竟是只剩我一个人了,我盘算着自己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不如把这邪门的东西转手卖出去,也能给孩子们留下点钱财。”
孟建义说得声泪俱下,傅有为却冷冷一笑:“所以你就要把这不干不净的厄运转移给下一个人?好让他也跟着你们一块陪葬?”
马半仙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你们是不是一共拿了九样塞子?”
“你怎么知道?”
马半仙摸摸胡须,摇头道:“那玉九窍塞是专门用来封堵九窍的,用玉塞住人的九窍门,防止精气原阳从涕泪泻出,保证其尸身不腐,灵魂不灭,魂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