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晚上,苏宜思想到她爹交待的事情,辗转反侧,睡不着。
等第二日一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过来了。
苏显武刚刚去给周氏请安,从里面出来了。瞧着她这副模样,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没睡好?”
难不成是担心自己的骗局被识破,吓的?
他昨晚也没说要把她怎么着吧。
“你……”苏显武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爹爹,女儿想了一晚。外祖可能如今还不是礼部尚书,但他叫杨砚文是能肯定的,您要娶的人就是杨砚文之女。”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爹爹重视起来这件事情。
她外祖既然能官拜礼部尚书,定然也不会是寂寂无名之辈,他爹肯定能找出来。
苏显武:……
白担心了,这小骗子竟然还在骗他。
可看她认真的模样,他又说不出来责备的话。
罢了,不搭理她便是了。
“你祖母说要给你做几件新衣裳,你快进去看看吧。我还有事,先出门了。”说罢,苏显武匆匆离去。
苏宜思看着苏显武的背影,抿了抿唇,微微蹙眉。
今日天气不错,三皇子约他们出来打马球。
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结束,苏显武胜了,心里也爽快了。
“阿武好厉害。”
“果然,有阿武在,咱们想不赢都难。”
“廷和,你们服不服?”温元青得意地问。
只见对面那锦衣男子一脸不服,嗤笑一声:“还真当自己厉害不成?若不是苏家二郎在,就凭你们,也能赢?”
“你管我们怎么赢的,总之今日就是我们赢了!”温元青厚着脸皮道。
不知从何时起,京城中的世家子弟渐渐分为了两派。爱读书的、在府中掌握实权的继承者们,都喜欢跟三皇子在一处。
而那些整日不喜读书、上房揭瓦的纨绔子弟们自动归位了一派。
这两派人常常喜欢比试。不是今日比吟诗作对,就是明日比骑马射箭。
但凡哪一队输了,总要隔几日再比一回别的,找回场子。
这一年来,三皇子那一队回回打马球都是输,今日总算是找回场子了。
“那日对诗,你们可是也输给我们了。”温元青又补了一刀,“连输了两回。”
“我呸!我当你这个缩头乌龟今日怎么突然过来受虐了,原来是请了外援,当真是胜之不武。”邵廷和忍不住骂道。
邵廷和,长公主之子,从小就不喜读书,擅长骑马打猎。在这一方面,京城中的公子哥鲜少有人能赢他。
他昨日还在想温元青为何突然找他下战书,原来是请了帮手。
对于邵廷和的脏话,温元青一点都不见动怒,继续得意地道:“阿武怎么能算是外援呢?他本就是我们这一队的,你不能因为他久不回京就把他排除在外。”
“你!”
越说,两边越是剑拔弩张。
苏显武到不知里面有这么多事。他多年不回京城,对京城这些事儿并不知晓。而且,这样的事儿也当真是让人厌烦。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保家卫国。马球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有什么好较真儿的。
只不过,温元青毕竟是他们一队的,因此便道:“输了便是输了,费那么多话做甚?”
邵廷和虽不服温元青,但对苏显武是佩服的。因此,便忍了这一口气,夹马带着人离开了。
在他身后身后响起来阵阵笑声。
看台上,三皇子笑着看身侧之人:“九思,如何?”
只见那名叫九思之人身着一袭湘妃色衣袍,随意地坐在那里,细长的手指端着一杯酒。那一双上翘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似醉非醉。虽己方输了比赛,却不见丝毫怒意,仿若早已知晓了结果一般。
瞧着场上的苏显武,他的嘴角露出来一丝玩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