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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秋昀的话音落下,本就安静的客厅仿佛被人按下了静音,就连呼吸都好似消失了一般。
蒋宵梁把目光定在他冰凉无波的眼睛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对着这样一双已经没有了他的眼,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呼吸有点闷,说不出来的闷。
就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了呼吸道,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忽地用拳头拍打着胸口,寄希望于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因此用了很大的力道,锤得胸口一阵阵发疼,疼得他弯下了腰,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看到他这样,秋昀什么都没说,只用余光示意了一下年星元,转身回了房间。
等蒋宵梁缓过劲儿来,偌大的客厅已是空空荡荡,只有水晶吊灯还在挥发着冷光,肆意侵袭他的感知,冷得他牙根儿都在打颤。
。
回到房间里的秋昀想洗个澡。
他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倾泻下来,悄无声息出现的年星元从背后抱住他,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不太明朗的嗓音在水流的冲击下有些模糊不清。
“宝贝,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上.位了?”
秋昀没应。
他在思索方才蒋宵梁的举动,有些滑稽,却透露出了对方的茫然和痛苦,那不像是——唔!
年星元利索的手法干扰了他的思绪。
他抬眼看向镜子,倒影出来的深黑色瞳孔里像层层推进的波涛,在暗流涌动中卷起海啸,他忽地一把拉起年星元,把年星元按在洗漱台上。
海上风云变化莫测。
前一秒霞光映红了海水,一片风平浪静;下一刻风浪卷起,掀起惊天骇浪。
游轮在茫茫大海中不过是一叶扁舟,随巨浪起起落落,浮浮沉沉。
乌云裹挟闪电而至。
雨水铺天盖地,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滔天白浪。
海浪直扑到露天甲板上,溅得露天甲板到处都是,也掀翻了桌椅,把桌上的娇.嫩鲜花打翻碎了一地,为狂乱的甲板添上了一抹色彩。
暴雨风浪丝毫不影响游轮里的人寻欢作乐。
当风雨平息时,一抹艳阳照在海面上。
有惊无险地渡过风浪的游轮平稳地行驶在海面,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俩人粘在一起,筋疲力尽地喘着气。
时间一点点流逝。
缓过劲儿来的秋昀望着已经停止摇晃的水晶吊灯,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什么:“男朋友,余东凯的事,你是不是借题找蒋宵梁发挥了?”
一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累得完全不想动的年星元顿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翻身压在他身上,覆过去开始亲,从额头到眼皮……
激动得就像是个毛头小子,咬着他的唇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跟狗啃一样。
啃得秋昀也没心思去计较了。
游轮在公海航行时间周期是半个月。
每个月一号和十五号从赌城出发,他们一行人虽然是中途上的游轮,但游轮也不过才刚开始航行没几天。
在接下来的行程中,秋昀跟年星元就在四层赌场小赌怡情。
虽是小赌,却也为他积累了一笔不菲的财富。
游轮在三月一号的清晨靠岸。
这一趟出海玩得还算尽兴的几人迎着腥咸的海风和海平面上的红日下了游轮——游轮停靠在赌城自由港的码头,几人想要回青城,还要搭乘飞机。
陈璠舒展双臂,迎着海风深吸了口气:“还是陆地上的空气好闻啊。”
没人去附和他,来接他们的车子也到了,罗航搂着女伴,瞟了眼‘全副武装’的年星元:“元儿,小嫂子,我们就先走了。”
他们来的时候是六个人。
走的时候,少了蒋宵梁和余东凯——自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