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出办公室,刚打开门,就听到身后,沈副总轻嗤了声:
“怎么,还没打够?”
陈坚脚下一个踉跄,发出了巨大动静,然后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大佬们要说话等他走了再说啊,不要让他听到啊。
他不想被灭口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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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家是世代经商的大家族,扶江生是门下寄予厚望的小公子,年轻时参军,在军队里认识了沈知野的爷爷沈默。
彼时的沈默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可贵的是一身品行磊落、为人端正、思想又灵活懂得变通,很快就和扶江生成为了死党。
退伍之后的年华,正值国家动荡刚平,沈默空有经商的头脑、远大的抱负,却在乱世中没有半点施展拳脚的地方。
绝处之中,扶江生从家里预支了一大箱子钞票出现,给了他第一笔创业资金。有了这笔资金,沈默很快将自己的聪明发挥到了最大,短短几十年,他从无到有,仅凭当初的那一箱子钞票,创造了一个属于“长原”的神话。
雪中送炭的情谊最为难得。
往后几十年,扶氏和长原的情谊愈发加深,成为了商业帝国中难得的伙伴。
扶沈两家也常走动,两家的小孩便常凑在一块儿玩,那时谭与洲已经上初中了,便很少出来玩。
扶槐和沈知野这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常常凑在一块儿玩。
那时扶槐和沈知野九岁,扶栀才三岁,天天吃力地跟在两个哥哥屁股后面,追着他们想要加入。
而九岁的小男孩正是自认为酷得不行的年纪,哪里愿意带着扶栀那个小哭包玩,于是天天躲着扶栀。
后来,扶槐和沈知野上了不同的初中,虽然在不同的学校,但偶尔还是会在周末约出来一块儿打球,关系还算好。
到了高中,叶涵眉去世,扶江生的压迫越来越重,有一次打球时,扶槐告诉沈知野,他不想念书了,他想退学。
沈知野当时没有说话,然后一回家就告诉了他爸,他爸又告诉了扶江生。
扶槐本还没有怎么怪罪沈知野,以为他应该是无意说漏嘴的。
然后沈知野告诉他:“是我故意想让你爷爷知道的。”
“我操,你有病吧?”
十六岁,两个少年在球场上打了一架,把两人十多年的感情打碎,而后便断了联系。
后来,扶槐退学的念头被掐灭,随便学了一年考上槐大,结果在新生入学仪式上,又他妈和沈知野打了个照面。
扶槐暗骂:“我艹,这东西怎么阴魂不散。”
一语成谶,沈知野确实是扶槐大学时光阴魂不散的克星。
扶槐去打职业赛,一天到晚不回学校,在辅导员那里被记了几十笔。
每一笔都他妈是沈知野举报的。
………
扶槐的指尖冷冷扣了扣扶手:“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知野抿低了嘴角,有些不知从何开口,也确实有些头痛,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不小心碰到了颧角淤青,很轻地吸了一口冷气。
“我没想干嘛,我对扶栀是认真的。”
扶槐冷笑:“别他妈跟我装孙子,沈知野,你的破心思我不知道吗?”
沈知野抿低了嘴角,淡淡的火气攀上眸底又被他压下,强迫自己开口解释:“联姻的事情我之前真不知道,扶栀回国第一天我就去找她想谈退婚的事情了。”
“对,然后谈着谈着就谈进屋了?你堂堂沈大少爷,给我妹一个小女孩当管家,你他妈抱的什么破心思,装给谁看呢?”
扶槐的话丝毫不留情面。
沈知野的脸色越来越沉,后槽牙磨了磨,微微抬眸,寒冽睨向办公桌后的男人。
“我已经让过你一回了,如果要打架的话,我奉陪。”
扶槐同样不爽地抵了抵舌头,身上寒戾溢满,手臂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