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太宰治跟五条悟提过自己,两人看起来关系又很好,便觉得直接敞开了说更好,殊不知一句话就亲口证实了五条悟还想隐瞒的事。
他略过了和五条悟见面的过程,接着道:“之后我又去和芥川求证,我意识到原来我真的搞错了。”
芥川称他不能说理由,但太宰治的确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才执着于此,带走芥川的妹妹是为了尽快提升他与虎的力量,目的同样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这个“他唯一存活写着”的世界。
芥川不明白这句太宰治跳楼之前最后说的话的含义,然而织田作之助却在那一刻,忽然懂了太宰治为何能神通广大到知道一个普通侦探社员的业余爱好是写作。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最初太宰治充满着少年气的澄澈笑容,想起了后面他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以及最后微笑着归于平静的脸。
或许是因为喜欢写的缘故,也或许太宰治几乎没什么掩饰,在理清思绪后,织田作之助很容易地就推出了太宰治当时的心理历程。
没做犹豫,一旦定下决心后就是行动派的织田作之助决定去找太宰治,然而芥川却告诉他太宰治被人带走了,似乎不在港口Mafia。
他立刻就想到了五条悟,白发术师的特征太过明显,名字在业内也同样响亮得很,他原想等太宰治回横滨后再去找,可等了几天后,他却越来越无法确定太宰治还愿不愿意回到横滨,干脆找到了高专。
“我思虑良久,如果你做的事都跟我有关,我能过着如今这样简单朴素到令我心满意足的生活,有一份正常工作、抚养得起孤儿、空闲时能写写……那么我就不能装做视而不见,我想我有权知道这一切。”
“所以……”织田作之助向太宰治委婉地求证,“在本来的世界里,我并没有过上这样的生活是吗?”
“……其实也差不多,”太宰治却说,望着虚空中的一点,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虽然你加入了黑手党,可因为你不肯杀人,很多任务做不了,也没有加入任何干部的派系,就只是最下级的成员,干的也都是杂役的活。”
“包括拆除哑弹吗?”
“嗯……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工作很有趣哦,总能遇到预料不到的事情,和你在侦探社做的工作有异曲同工之处吧。”
“……包括好端端地走在路上突然被卖香烟的老太太抓住被迫聊了几小时的天吗。”
太宰治:“……”
“你刚刚是在吐槽我的话吗?”他略显新奇道。
“啊,不如说是发牢骚吧。”
“这个也很少见,以前在酒吧……我是说在那个世界,都是我和安吾在抱怨工作。”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如果只是杂役的活,这些琐事说出来也没什么价值吧。”他也不觉得拆除哑弹哪里有趣了。
“……一模一样呢。”太宰治小声说。
织田作之助没听清,又问:“不过安吾是?”
“他是另一个朋友,在那里做过黑手党的情报员,不过其实是个间谍,真实身份是异能科的人。”
织田作之助:“……”似乎身份都不简单啊。
“你也收养了孤儿,但因为薪资有限,也没有机会写,所以只有五个。”
“那你呢,在那里做什么?”
“一开始是黑手党干部,后来……”太宰治停顿了下,“听从了你的建议,去了你现在的工作单位。”
不知为何,从这个短暂的停顿中,织田作之助听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深重情感,这让他的心中不禁浮现了一个猜测——这可能是他临死前的建议。
“我明白了。”他说道,没有去问他死亡的细节,这是他下意识做出的判断,尽管他觉得如果他问了,太宰治也会回答。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