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么称呼?”
“敝姓森。”
“那么森先生,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高专?”五条悟问。
“这个就是机缘巧合了,但和太宰无关,五条君不用太紧张,”森鸥外慢声道,“事实上刚刚看到你抱着他出现在这里,我才是非常惊讶,这个时间段他不是该在横滨吗?”
五条悟闻言皱了皱眉头,眯起眼,“你知道?”
“不知具体,但知道他最后想干什么,为此我还收到了他的……算是最后的遗言吧。”森鸥外说着,苦笑了下,“别这么看我,我想救他的,可实在……心余力绌,阻止不了。”
五条悟抿起唇,眼底浮现一层挥之不去的郁色,他能感到森鸥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由此可见太宰治的死志有多么坚定牢固,可再艰难再看不到希望他也绝不会放弃,因为一旦他放弃,就真的没有人能救太宰治了。
更让五条悟难过的是,太宰治给他的老师留了遗言,作为他的恋人,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啊。”森鸥外看着他若有所思,随即换了副口吻,笑着道,“烦心的事可以稍后再考虑,五条君不如先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刚才的问题?
五条悟回想了下,想了起来,却没有立刻回答,面对这位太宰治的教导者,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到了一阵淡淡的尴尬。
“这个问题……”
“要如实回答医生的提问哦,五条君。”
”呃……”他抓了抓头发,回答,“清理了,但是是在几小时后了。”
“嗯,这应该就是他发烧的诱因了。”森鸥外淡淡道。
“噗嗤——林太郎你想笑就笑吧!我不会告诉太宰的!头一次见到他这么倒霉,不要放过这个可以嘲笑他的机会啊!”
“有道理,爱丽丝酱说的对呢,反正他现在也听不到。”
然后森鸥外就和自己的异能一起笑出了声。
五条悟:“…………”
什么鬼,这家伙真的是太宰治的老师吗?!
……
意识从黑沉的深处渐渐浮起,太宰治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头顶的木制天花板看起来有些年头,阳光从床脚的窗棱里照进来,尘粒无声无息在其中跳跃飞舞,窗户外面是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色,隐约还有清脆的鸟鸣声传来。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医务室特有的消毒水味,输液袋里还有一半药水,可能是昏睡了太久,还未清醒,太宰治怔怔地看了会窗外的景色,才转过视线,目光忽然一顿。
白发术师坐在一张凳子上,正趴在病床边似乎在睡觉,因为他过于高大的身形,这有些别扭的睡姿衬得他看起来十分委屈。
手里还虚虚握着太宰治输液的手,本该冰凉的地方已经被捂得暖暖的。
拉拢的帘子在这时被人拨开,一身白衣的金发少女露出了身影,对上太宰治的视线时,她微微一愣,然后立刻扭头喊——
“林太郎,太宰醒了!”
太宰治:“……”
正补觉的五条悟被吵醒,唰地抬起了脑袋。
太宰治没有看他,目光盯着帘子,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他,缓缓露出了微笑,“真是让人意外和惊喜啊,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太宰。”
太宰治:“……”
金发少女拿着测温枪上前,顶着太宰治沉甸甸的注视,笑嘻嘻地把枪管顶上了他的脑门。
“37.8~”
“嗯,降下来了,不过低烧还会持续一阵子。”森鸥外说。
太宰治沉默着想要坐起来,动作却忽然迟滞了下,五条悟见状连忙扶住他。
“哎呀,你要是腰太酸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