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做了赌, 但要履行赌约还是在一周之后,所以太宰治第二天理所当然地又迟到了,因为他丢了手机, 国木田还联系不上他。
等到太宰治打着哈欠姗姗来迟, 与昨天委托人重新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当他的身影出现时, 国木田立刻跳起来, 掐着太宰治的脖子使劲晃,试图把他脑子里进的废水给摇出来——
“平时就经常故意不接电话,现在丢了手机是干脆玩失踪了是吗!!你怎么不直接翘班算了!!!”
“我也……想……但改天吧, 今天的工作如果、没有我, 国木田搞不定的吧!一想到你因为完成不了委托会愧疚……地哭,我就赶紧起床了~感动吗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艰难地说着话, 最后好像被想象中的国木田哭泣的画面逗笑了似的噗噗噗地发出了笑声。
国木田:“……”
国木田觉得自己的神经“喀”地崩断了, 拳头也硬了, 手下一用力,太宰治欠揍的笑声顿时断气似的一卡, 但总算国木田想起来委托人还在场,至少不能当着已经吓呆的委托人的面制造凶杀案, 便松开了手。
太宰治后退两步, 捂着喉咙咳了几声,发出叹息:“久违的窒息感啊~不愧是国木田呢,好厉害啊,我感觉快要升天啦~”
国木田:“……?”
这家伙是真的有病吧!
“之后再找你算账!先给我工作!”
……
这次在国木田看来颇有点棘手的高难度委托最终顺利解决了,不管太宰治平时看起来再如何不靠谱, 他的脑子里不装着废水的时候还是很好用的,虽然他通常在工作时也基本只用到了他那颗脑子,其余需要实际操作的事情都想方设法地偷懒赖掉。
这也导致他们明明可以当天做完的工作硬生生拖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搞定。
夕阳西下, 两人从任务地的一家炼化厂走了出来。
“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手贱地去拨弄管道阀门?”国木田没好气地说。
“因为我想试试里面的水能不能把国木田给唰地冲走呀。”
国木田:“???”
国木田面部神经狠狠一抽搐,气得都快笑了,“……你真是活该!!!”
从管道冲出的非但不是水,而是黏糊糊的黑褐色原油!
国木田自己倒还好,只是腿上沾了点,太宰治却被冲了个正着,等他把太宰治捞出来时,这个害人不成的祸害已经变成了一只黑不溜秋、蔫了吧唧的不明生物。
尽管国木田立刻找来了外面车里可溶原油的汽油冲洗,又用清水冲了好几遍,但还是洗不干净,因为内含的化学物质附着在身上,在并不明亮的室内,太宰治居然还散发着诡异的绿色荧光。
也因为没了汽油,他们只能走回去。
“我怎么知道那阀门居然也通的是上面的管道,这也太坑了。”满身刺鼻味道的太宰治郁闷地嘟囔着。
国木田:“……”
要是“不坑”,倒霉的就是他了吧?
熊孩子看起来再可怜也不值得同情!
若不是社长的嘱托,他也不想辜负社长的信赖,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负责这个每天都在挑战他忍耐极限的家伙!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河堤上,太宰治看着在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河水,缓下脚步。
“干什么你,想跳下去洗澡的话我可以免费送你一程!”国木田不耐烦道。
“算啦~”太宰治收回视线,啪嗒啪嗒踩着湿漉漉的鞋子跟上国木田,“我现在可是要为了我家亲爱的活下去的负责好男人啊~”
“……有癔症的话尽早就医去。”
“哼哼,反正笨蛋国木田四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