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了,只有两个还活着。
不是没有人暗怀怨恨,企图卧薪尝胆,五条悟这般血腥残暴的行径绝对无法被咒术家族和背后支持他们的人容忍。六眼又如何,除非他想与整个咒术界为敌!
五条悟却毫不在意这些烂橘子的想法,把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后,留下“老实等着,谁敢逃和做多余的事就把你们全宰了”的恐吓之语,他便径直离开了。
接下来,他要先去处理那些游荡在东京各处的咒灵。
……
五条悟以全然高调的姿态现身在东京,得知他居然归来的诅咒师们立刻闻风而逃,而在他的带领下,仅仅过去十个小时,整个东京的咒灵就为之一清,原涉谷站亦解除了封锁,快得仿佛先前那些让人绝望的灾难只是幻觉一样。
也就在这时,很多人才清晰地意识到,五条悟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以及他究竟为咒术界挡了多少风雨。
等一切差不多尘埃落定的时候,夜已经很深。
忙活了一天的五条悟还穿着万圣节那晚的制服,身上仍粘着当初杀改造人时沾染的血迹。
要洗个澡……他想着,在家门口停下了脚步。
透过窗户,能看到客厅里开着灯,在脚边投下一团暖色的光晕。
五条悟默然站了会,原本外放的过于凌厉慑人的气势在他身上渐渐隐去,然后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的沙发上,太宰治蜷缩着躺在那,穿着浅蓝色的睡衣裹着一条小毯子,睡着了。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这一刻忽然就松了,五条悟站在玄关与客厅的交界处,凝望着这一幕。
许久,他才悄然走过去。
太宰治应该是刚沐浴不久,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手边还放着一台玩到一半暂停的游戏机,似乎他刚刚就是在客厅里等自己回来。
……骗子。
五条悟在心里暗暗骂道,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太宰治,这小鬼以为现在装乖自己就会心软放过他吗?
哼,晚了!
……
太宰治是被脸上的些微痛意吵醒的,迷朦地睁开眼睛,发现是五条悟在揪他的脸。
“你回来了啊……”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声音和整个人都是一样的软乎。
五条悟:“……”
过于日常的语气让五条悟差点以为太宰治根本没离开过,不准备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五条悟冷着脸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
“抗拒的话,”太宰治笑了下,眼尾轻轻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准备怎么严?”
“……你不会想知道的。”五条悟说,表情严肃。
“哦,好害怕啊。”太宰治假惺惺地叹道,浑身上下写满了有恃无恐。
五条悟:“……”是不是皮痒?!
“你问吧,我尽量坦白。”太宰治曲起双腿,把脸枕在膝盖上,歪头看着五条悟。
“那就先交代高专的事。”
“这没什么好说的啊,你既然不愿意走联姻的上层路子,那就只能走下层路线了呀。”
太宰治大致说了下他如何利用高层对五条悟的忌惮心理,推波助澜激化矛盾,高层显然身居高位已久,完全看不到也不在意底下人的不满和积怨,这之中虎杖悠仁看似是关键,实则不过是引爆矛盾的导火索而已,但他却是最适合的导火索。
“对了,你应该把那些最会挑事和颠倒黑白的蠢蛋都处理干净了吧?”太宰治想起什么问。
“你都把刀递到了他们的脖子下,我不至于连往里面送一下都不会。”五条悟没好气道。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单纯的杀戮只会带来尾大不掉的麻烦,想要变革高专树立“正道”,名义和民意两者皆不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