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舞影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的。
周身暖洋洋的触感让她以为回到了自己的小窝,于是整个人动了动,不自觉发出一声嘤吟,然后下一秒她的嘴唇就被咬了。
卧槽,她家狗子进屋了?!
裴舞影蹙眉,正要挥手推开那不知好歹地家养宠物狗子,结果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凭空出来的手给抓住了。
两只手触碰到的一瞬间,那只手的手便顺着她的手臂滑了下去,随后灵活地滑进了她的衣裳。
卧槽,不是狗子!
裴舞影立刻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放大的绝色面容。
她呼吸跟着一滞,随后才想起来脸的主人是谁。
这特么不就是她那个空有皮囊,小心眼,白眼狼,欺师灭祖,未来活该惨死反派的原主大宝贝徒弟么!
似乎是注意到她醒了,江浅书微微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呢喃道:“早安,阿影。”
裴舞影耳朵动了动,随即一股怒气就涌上心头---好家伙!你特么连师尊都不叫了么!
“你个欺师灭祖的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堵住了。
唇角处传来了湿润的暖意。
“唔唔唔!!”
裴舞影立刻挣扎起来,但是她所有的动作这一次都被对方全数压下,反抗无果的她只能睁着眼盯着江浅书微红的眼角发呆,感觉到自己唇上传来的热度,不知怎的想到了在嘉州的那个夜晚。
那个时候这个小混蛋好像是哭了?
想到这里,裴舞影挣扎的动作放缓了不少。
感觉到她似乎是妥协了,江浅书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动作也愈发温柔了起来。
望着他满目柔情,裴舞影心里不自觉地漏跳一拍,紧接着心里就堵了起来。
该死的混蛋!
裴舞影趁着他唇角离开的那一瞬间,突然发力从他的禁锢之中挣脱了出来。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他的穴道。
“欺师灭祖的小白眼狼!”她朝着江浅书骂了一句随后起身检查起自己的身子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和腹部缠着绷带,绷带之下涂抹了草药,清清凉凉。
然而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她受伤的事实。
卧槽,她还是一个伤患啊!这小兔崽子也下得去手!!
裴舞影回头瞪了他一眼,而后快速穿戴好衣物取了哑峰就走了出去。
她现在要去找罪魁祸首算账!
等回来再收拾这个小混蛋!
江浅书就这么目送着她气冲冲地离开,等到那屋门发出滔天巨响后,本该被定住的他慵懒的动了动脖子,轻笑声也随之在屋中响起。
茶室内,那位被裴舞影唤作阿青的男子正在捣茶。
“轰隆!”
这时屋门处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声,他神色动作不变,只是抽空默默在对面放了一个杯子。
裴舞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啪”的一声将哑峰扣在桌上后咬着牙说道:“观青!给我一个解释!”
“何事?”
观青说话时连眼眸都没有动一下,视线一直都停留在那不断被捣成粉末的嫩绿色茶叶上。
“江浅书!”裴舞影越想越气,“他怎么会在我房中!”
“你受了伤,昏迷了五天,这些日子都是他在照顾你。”观青平淡道,“有问题么?”
“有!大!问!题!”裴舞影一字一句说道,“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哦。”
“咚!”
裴舞影恼怒他平淡的态度,一手拍在了桌子上,连带着哑峰都震动了两下。
然而对方捣出来的茶叶沫却是纹丝未动。
观青见她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垂眸慢慢收起了研钵,将它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后这才抬头直视她说道:“重楼使也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