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少年淡淡的说道,嘴唇在阳光下抿成了一条线,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想起来那个女的把他连骗带摸了一遍还把他的玉佩带走,他心里也不是不苦恼愤怒的,但是,他的情绪一向都不外露,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
这种事情,即使是自己身边最贴身最信任的下属,也是不能说的。
“丢了?”血人的心一沉,震惊道,“怎么会丢了的?在什么地方丢的?属下去找回来!”二爷的玉佩一向都是贴身带着的,要是被别人拿了去那这个后果血人都不敢想了。
“陆英,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少年淡淡的说道。
这怎么就不是大事了?血人陆英张嘴就想反驳,但是看着二爷有些单薄的身形,还是忍住了,“是。”
“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打算?”那些人刺杀一次不行肯定会再来第二次的,现在他们就只有两个人,二爷身体又不好,要如何应对?
“你先回去,我留在这里把玉佩拿回来。”少年抬起头,阳光晃眼,他眯起了眼睛,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凉,皮肤的潮红已经退去,重新变得苍白了起来——几乎可以看见皮肤下的血管,身形瘦削却不失力量——这是他长期锻炼的结果,风自吹起了他的一方衣摆,猎猎作响。
少年显得更加孤寂了,好像一块在阳光底下也融化不掉的冰。
“不行!”陆英断然拒绝,走到少年面前,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异常的坚定,“二爷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二爷要是赶我走,我就偏不走!不然,我就跪死在这里!”说罢,一掀衣摆,陆英直挺挺的跪下了,眼神倔强的看着少年,有点怄气的意味。
看谁耗得过谁,反正二爷不答应他是不会起来的。
“陆英!”少年看着陆英跪在自己面前,半响才冒出来一句话,“你这动不动就哭,时不时就下跪,隔三差五的就要生要死的毛病是跟谁学的?跟个娘们一样。”
陆英脸色又白了白,都差不多跟他家主子一个颜色了,张嘴想辩驳,但是少年已经越过他,抬脚就走了。
陆英连忙站起来追上去解释,“属下不是女人,也没有动不动就哭,隔三差五寻死!”
少年不搭理他,径直朝前面走。
***
“你要出去赚钱?”第二天一大早,阿婆就找上了白大林,白大林正陪着陈秋玲吃安胎早餐,听到了阿婆的话,一口粥就呛在了喉咙里头,用见鬼的眼神看着阿婆,“娘,你疯了吧?你去干什么活啊?这前天说不舒服,昨天说腰痛,您是诚心让人看我笑话是吧?”这他娘的这老不死要是出去了被人认出来是他娘,别人要怎么说他啊?这她没想过是吧?
真是越老越糊涂。
“我不出去做工我没有钱!”阿婆一点都不怕白大林反对,淡定的看着白大林,也不怕说穿了儿子没面子,“你又不给我钱,也不让我出去,我吃什么?喝什么?”
陈秋玲在一边听着都要笑了,“娘,你这话真搞笑,您吃什么?喝什么?我们是少您吃了还是少您喝了?您这一出去,别人怎么说我们两个?现在您儿子有钱了,不用您去帮补家用了。”
陈秋玲这话说的是真犀利,自从怀孕了以后,陈秋玲觉得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了,所以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一点了。
“秋玲说的对!”白大林赞同的点头,还是自己老婆理解自己,老娘什么的,太闹心了。
“那你们倒是给我钱啊!”阿婆把柺杖靠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你们不给我钱我吃什么喝什么?喝西北风么?”
“娘你说的真搞笑,我们饿着你了?”白大林被他娘气笑了,他娘故意的吧?就一定要问他要钱?是不是看到他有钱了,所以就更见不得他身上有两个钱了?
他有两个钱得罪谁了?
他不能有钱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