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瞥了眼默不作声、极力减少存在感,实则在风暴中心的梁浠彤,着实感到意外,没想到一向乖巧的的女儿,竟然不声不响,吸引了两位极品金龟婿。
“爹哋,我去个洗手间,”梁浠彤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找个借口准备离开,看向正在用眼神对峙的两人,柔声道:“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她轻轻提起裙子,回身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梁浠彤无意再回宴会厅,慢悠悠地走出洗手间后,看到陆聿珩正在门口的走廊处等待。
她瘪了瘪嘴,没有想到搭理他的意思,径直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
陆聿珩也不说话,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的脚步。
梁浠彤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转过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假笑:“陆先生,您跟着我做什么?宴会厅在那边。”
“生气了?”陆聿珩丝毫不恼,虽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随即有些无奈道:“我之前想要与你解释,几次都被你打断了。”
她垂眸不语,撇了撇嘴,忍不住腹诽:就算打断了又怎么样?不会下次继续说?还不都是借口。
其实梁浠彤不算是生气,只是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想要重新梳理一遍。
她刚才注意到,在梁冠霖拉着她介绍给陆聿珩时,那几位相处不多的哥哥、姐姐,全都满脸警惕地看向他们,就担心她会突然冒出头,企图在他们手上分一杯羹。
梁浠彤低嗯一声,声音闷闷地开口:“这里不方便,回京再说。”
说罢,她离开阳台,与他一前一后回到宴会厅。
晚宴结束后,梁浠彤随着梁冠霖与章澜回到半山别墅。
“浠彤今日着实让我惊喜,”刚进客厅,梁冠霖便笑着夸赞,“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陆家那位?怎么也没跟家里打声招呼?看样子,子谦说得对,你这书总算没白读。”
“爹哋,”梁浠彤丝毫没有被夸奖的喜悦,叫了他一声后,语气淡淡道:“您说我不懂事也好,亦或是骂我不上进也好,有些话,今
日我一定想要同您说。”
梁冠霖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逐渐板起脸,表情变得阴沉。
章澜看出他的不悦,心知惹怒他没什么好果子,立刻开口阻止:“今天是你爹哋生日,有什么话——”
还没说完,就被梁冠霖伸出手推开,章澜一个踉跄,回望过去,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怒道:“让她说!”
梁浠彤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不想去集团上班,无意做您的接班人,也不想成为联姻的工具。无论是欧兆文还是陆聿珩,我都不会嫁。”
她稍作停顿,继续说:“从小到大,我一路见证着您与妈咪的婚姻状态,还时不时在花边新闻中看到您的消息。我不希望自己的未来,会步入你们的后尘,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纵容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只要确保自己的正宫地位稳固就好。”
梁浠彤抿了抿唇,又道:“爹哋,我按照名门闺秀的既定路线活了二十二年,接下来的人生,我想为自己而活。”
听完她的话,章澜瘫坐在沙发上,已经不敢再去看梁冠霖的脸色。
而梁冠霖,则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梁浠彤,一字字消化着她的意思。
他实在没想到,一贯乖巧懂事的小女儿竟然对他满腹怨气。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家里,他向来说一不二,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忤逆。
先前她说想去京市读书,他虽然不愿,但也妥协了,她还想怎么样?生为梁家的儿女,难道不应该为家族的昌盛而做出贡献吗?
“爹哋,对不起,破坏了您的好心情,”梁浠彤冲他深深鞠躬,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我先上去了,晚安。”
不等梁冠霖回复,她就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
梁浠彤不准备在港城多停留,想要早点回到京市,收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