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口,他们就要向三司弹劾我我本以为,当了皇帝就会不一样。”</br>“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大臣都不愿意跟我说话。”</br>“原先的太常王公,因为我总是去找他的缘故,甚至装病离开了庙堂有个贾充倒是愿意跟我攀谈,可是只是聊了几次,就被杀掉了,说是离间君臣”</br>“我设立了一个宴会,想要召集那些名士们,听说名士们是最擅长言谈的,谁能想到,他们到来之后,只是围绕在安世的身边,也不愿意搭理我。”</br>曹髦的脸色很是苦涩,“我每日都去拜见如今的母亲,可她的亲族却都厌恶我,甚至因此而怨恨母亲”</br>“包括我如今的妻,她的儿子在将军府,所以也不能跟我多说什么”</br>“我每次都听到那些名士们说起舅父,他们说,舅父乃是天下最有道德的贤才,迟早会为天下所知,还说您心善,仁义,宽厚我想,您这样的人,应该是会愿意跟我攀谈几句的。”</br>曹髦忽然抬起头来,满脸期待的看着羊祜。</br>“舅父,若是您不喜,我往后可以不来找您的。”</br>羊祜此刻却很不平静,他的脸色通红,眉头紧锁,皇帝方才所说的话语里,信息量实在太大,他一时间都有些缓不过来。</br>曹髦看着他的脸色不断变幻,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终于是有了些怜悯。</br>羊祜与曹髦对视着,眼神极为明亮。</br>“陛下,其实不必说的这般夸张,臣知道,纵然是在皇宫里,也有王公,安世,以及诸多宦官来陪着您。”</br>曹髦一愣。</br>羊祜却继续说道:“不过,臣也知道,陛下遭受的苦难也是真的。”</br>“只是,陛下却是高看了臣,臣并非如您所说的那般贤良,臣亦怕死,亦怕牵连宗族不敢如贤人那般抽剑出鞘,挺身而出,也不敢如义士那般舍生取义,直面生死。”</br>“臣苦读数十载,只想要施展自己的才学,青史留名,做出一番作为来陛下的赞誉,实在令臣羞愧。”</br>羊祜很是认真的说着,曹髦抿了抿嘴,没有言语。</br>羊祜又说道:“可若是陛下愿意,依旧可以找臣来谈话。”</br>“臣愿意聆听。”</br>曹髦沉默了许久,问道:“这又是为何呢?”</br>羊祜诚恳的说道:“臣虽然不是陛下所想的那般贤人,可臣却很敬佩那样的贤人,同样的,臣也很敬佩陛下。”</br>“陛下这般年纪,却敢去做那些仁人志士们都不敢去做的事情。”</br>“臣无贤德,可倘若陛下只是需要有人来聆听心中苦楚,那臣愿效微薄之力。”</br>曹髦笑了起来,“聆听?舅父就不怕因此而惹上大祸吗?大将军对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好友,哪怕是对自己的女儿外孙,都不会有半点的留情您觉得自己的地位超过了这些人吗?”</br>羊祜摇摇头,“大将军是不会杀臣的。”</br>“为什么?”</br>“因为大将军知道臣不会辅佐陛下。”</br>曹髦笑了笑,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他感慨道:“您倒是真诚,难怪那些人都会夸舅父的品德。”</br>“他们这次倒是点评对了”</br>曹髦给羊祜倒了些茶,“既然舅父不在意,那就留下来陪我聊会吧,往后再见到我,可就不要再跑了。”</br>羊祜说的这般直白,却让曹髦原先准备的很多话术都落了空。</br>可曹髦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他吃着茶,缓缓说道:“说起来,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