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自有一套功德评判的规则。
曹安来到这的第一天就发现，有近六成的修士伤势惨烈，缺胳膊断腿的不在少数，另外三成修士也多少带有轻伤。
“而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这地方已经非常接近于地府了，你们被当成罪孽深重的孤魂恶鬼了。”
司马书：……
运气这东西，虚无缥缈，但硬说负负得正，才使得文芙芙洪福齐天，曹安是肯定不会信的。
毕竟还有一小部分，是拿到过好处的。
例如来过一次的妙青谷主，就采到了一些珍贵的种子，她在外面，可没有文芙芙那么倒霉。
“真正影响秘境运势的，是来自地府的「赏善罚恶」。
“那些被砍得缺胳膊断腿的，大多都是身上罪业深重者，进入地府的范围之内，自然受到鬼差的敌意，想要把他们擒下送去炸油锅。
“反观妙青谷主喜爱种植，所制丹药也是造福东洲，功德自然不少，哪怕不是洪福齐天，至少也不会遭受审判。
“至于文芙芙，那就更厉害了。可悲的命格，坚强的心性，自有百鬼夜哭为其怜悯。”
对于这种说法，司马书是认同的。
东洲与大兴不同，大兴讲究争权夺利，东洲更偏向夺宝谋财。
只要价钱合适，手足同胞都可以卖，来【桑槐秘境】的修士，大多都是冲着宝贝来的，手染鲜血者必然不少，被鬼差盯上也很正常。
“但我不理解的是，我之前进去过两次，为何也遭受攻击了？”司马书满脸疑惑的问道。
曹安：……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是标榜自己是善人，只是不太明白，为何这次进去，没有遭罪？”
司马书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贩卖情报，赚取利益。
虽算不上罪大恶极，但这拔舌地狱是肯定适合他的，被鬼差盯上也认了。
但这次进入，他也没有紧跟文芙芙身后啊！拉开了好一段距离呢，为何也没有遇上麻烦？
难道说……
“没错，你该下地狱的，我却是大善人啊！哥罩着你呢。”曹安毫不犹豫的接过话题，比司马书更不要脸。
“你？你在大兴地界，听说也杀了不少人吧，能算善？”
“当然善！我现在抹脖子，直接立地成佛你信不信？”
“不信，你试试。”
“……”
曹安是好人吗？
当然不是。
这坑蒙拐骗、烧杀抢夺的黑心事，他也算做过不少，信他是好人，还不如信赤狐吃素呢。
可若是论善人，曹安肯定是善的。
因为他身怀神探系统，不但破获人命案，还破获灭国、灭族案，可谓是功德无量。
哪怕双手染过鲜血，那也是恶人的性命，他在这秘境之中，自然能福照旁人。
“但这次不同，我必须深入秘境，也就是深入地府，跟着去，不一定能回得来。”
司马书沉默了片刻，也只能接受。
曹安的行动，听着也是颇为危险，毕竟那地方只有死人能去，活人硬闯还真不知道结果如何。
只是司马书心里，感觉很憋屈啊！
为了给曹安传递那口信，他可是力排众议，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真是太痛苦了。
“代价很大吗？”
“非常大。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是【千思府】的府主吧？”
“……现在刚知道，然后呢？”
“然后我立下了誓言，若是这次不能拿下等价的利益，我便要回去继承他的事业啊！”
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