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天外、灵魂出窍。
天下之大，术法道统繁杂诡谲，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也不足为奇。
像是墨老自己介绍的「身外化身」，就是非常强悍的术法。
通过灵魂在各个傀儡间的操控切换，便可以足不出户的掌控天下大势，可谓十分强悍。
但现在，墨老在他们眼前，演绎了一个更加恐怖的能力。
“赤狐，你回归妖族之后，他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吗？”
“就是十分惊讶我能复苏啊！追问了我一阵，我也就随便应付了两句。”
赤狐知道墨老分身的情况，回归之后，听说这位一直在帮忙，也就没有起疑。
想来，当初他们连周大副都瞒着，墨老看到赤狐重回肉身，惊讶是在所难免的。
但他不知道济世会是杀人凶手，这就说不过去了。
别说是周大副上报【墨人巷】，就连东洲、南楚都已经消息满天飞。
这么大的事情，墨老若是还有分身行走世间，不可能不知道的。
“唯一的解释，是因地处西境、与世隔绝的缘故，所以消息闭塞了。
“这也代表着，他并非所有分身共用一个灵魂，而是每具分身，都拥有自己独立的灵魂。”
短短的一句问话，在曹安的耳边划过，便引出了如此重磅的消息，让众人纷纷惊疑起来。
傀儡术大家是见多了，「身外化身」更高级一些，但也并非无法解释。
但若是这墨老的秘术，是创造新的肉身、新的灵魂，新的思想。
那这事可就不一般了。
说白了，这是凭借自身的力量，创造了一个新的完整生命，切切实实的造化之力。
“难道他是仙品之上，超脱了「界」的水准？”
“拉倒吧，他有那实力，会畏畏缩缩的东躲西藏？”
“也是，看他头发都白了好多，估计是打不过敌人，愁的。”
“……”
曹安开了话题，赤狐、火绒、苏瑟几女开始了碎碎念的嘀咕，颇有一种碎嘴聊家常的感觉。
可咱们的墨老还没走远呢，你们在他身后大声聊天，他还听得见的！
墨老站在一处山坡上，嘴角抽搐，心里感觉有些麻。
他就说错了一句话而已，怎么感觉被一顿分析之后，老底都被揭开了？
说实话，这段时间他已经很小心的说话了。
每一个分身的死亡，他都能分享其死前的记忆。
所以圣船上的后续发展，他根本不知道。
为此，他特意避开了案件询问，少说话、多做事，没想到还是因为一句发问，被曹安抓住了他的秘密。
“不解释解释？”曹安走到他的身边，两人就站在山坡上，看向远处热火朝天的妖族。
“解释不了。”墨老也是破罐子破摔，直接回避这个话题。
不过好在事情暴露了，他也就不用装了：“赤狐恢复肉身，是你们之后进入了妖族圣地，对吗？”
“对，我们拿走了传承，圣地现在已经消失了。”
“那里面有什么？”墨老焦急的追问道。
曹安好笑的瞟了他一眼：“我刚才已经回答了一个问题，咱们一个换一个，现在到我提问了。”
墨老脸色难看，感觉亏大了。
他留在妖族已经不少年头了，与外界的沟通，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外出，也就前两位分身死亡时的记忆。
这一换一的提问，若是换到了举世皆知的答案，那不是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