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吾怀身孕一路巅簸走到司隶弘农郡华阴县,娃要出生了,吾举目无亲,盘缠也用尽了。
在街上多亏遇到一位索大人,带吾到其妻张家,生下此娃,为谢恩人,起名关索。
索大人乃敦煌人,有事先回家乡了,其妻张香一直派丫环照顾吾坐月子,吾为报恩,决定去敦煌索家做几年仆活,也可躲避世乱。
直到一个月前,吾身体康复,娃也有数月大了,索夫人带吾回敦煌。路过允吾,索夫人现住在允吾客栈,吾来看望韩大人。
听索夫人说有一子索湛在金城郡任过允吾县县丞。”
韩遂和张姜子对视一下,笑了,世上有如此巧的事,自己见过的河东的关羽和涿郡的刘备混到一起了。
那妇人张香定是书法草圣张芝的姊姊,索湛之母,凉州三明张奂将军的长女。
韩遂忽然想起了《折竹》一书中提到的一句:巧非巧,合非合,天星也。这句话的大意可参悟为上应天星者常遇巧合之事并不稀罕。
张姜子去库里取出一万钱送给关夫人,又带上一堆礼物随关夫人一同去客栈拜访索夫人张香。
张香见韩遂夫妻亲自来访,十分高兴,谈起子索湛在家信里多次提到韩大人对己照顾有加。
韩遂向客栈店主借来笔墨写封书信请索夫人带回敦煌给索湛,信中提到己在太阳武门与关羽交手之事,请索湛对关平和稍后长大的关索教授凉州武艺。
次日,洗沐日,韩遂和张姜子中午在允吾酒楼宴请索夫人、关夫人及随从,下午送到湟水岸边,看着两位夫人登船渡河去对岸北上回敦煌。
十月末,韩遂正式交接金城郡上计掾一职给淳于春,自己上任凉州从事,全称凉州刺史部金城郡从事史。
当晚,太守陈懿在酒楼宴请韩遂,坐陪的有郡功曹史麴普、郡贼曹掾成方、郡门下督麴胜、郡主簿成公敬、郡主记掾阎鼎、凉州刺史部驻金城凉州督军从事边章。
众人热议黄巾,酒饮了不少。
明日韩遂要去凉州汉阳郡陇县县城的刺史部报到,本想一早出发,陈懿执意要送韩遂,明早有会,让韩遂等到中午饭后再出发,韩遂只得应允。
边章和韩遂二人的职位相当于凉州刺史派驻金城郡的一武一文事务接口人,需要在刺史部治所汉阳郡陇县和金城郡两地交替各做一段日子。
各郡望族子弟或举孝廉入朝廷为郎再外放为官,或在刺史部谋职,或在本郡县谋职。想要走第三条路去其它郡谋职很难。
当晚,张姜子为韩遂收拾好行囊。
次日乃十一月一日,韩遂在韩宅府里吃过中饭,带着小厮韩佟乘马车赶往太守府,坐在客厅等侯陈懿散会后来送行。
太阳刚过正午,街上传来混乱不堪的杂吵声。韩遂顿时紧张起来,猛地站起,冲到院子里。难道又起大疫了
只听一名太守府守卒冲进来大喊大叫道:“府君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湟中义从胡叛乱了,围住允吾城了。东门外似还有先零羌。”
韩遂一阵恶心涌上头来,向地上连吐口液,仰天长叹道:“此生还是遇到最怕的事了!”
一摸身上没带兵器,命小厮韩佟去马车里取来宝剑,韩遂挂在腰间。
太守陈懿正在命令一些官吏分头带守卒持兵器登城墙,另一些官吏沿街呼喊各家各户十二岁以上的男丁全部自带兵器上城墙。
守城是凉州各城池常演练的,听到喊声,各家各户男丁迅速登城,东西南北每面城墙各有二百人持弓、矛、斧等守护。
能走动的妇人、老人、孩童全部出来向城上搬运石头。
四面守城官吏派守卒来报,北城外约有一千六百骑,湟中义从胡旗,首领北宫伯玉;
东门外约有八千八百骑,似有狄道义从胡旗和先零羌旗,首领王国和另一位羌人;
南门外约有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