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殷红了大地,一座充斥着荒古气息的祭坛上,曾经永恒的“图腾之火”,已经完全倾覆,熄灭……
部落大厅,黑烟弥漫,余焰未消。
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和血腥味……
咯嚓,咯嚓,咯嚓……
一双骑士银甲靴,那只沾着碎骨与血浆的靴子,在地上踩出骨骼碎裂般的声响。
那是位人族骑士,身穿银闪闪的骑士甲,船盔上装饰着羽毛。他迈过倒塌的营寨大门,跨过一具具纵横交错的尸体,兽民,异教徒,牲畜……
男人,女人,老人,儿童……
数以万计。满地尸骸——
这些兽人族多以野牛族为首,身躯高大壮硕,赤铜色的脸上涂抹着火红的油彩,兽纹清晰可见。即便在大雪中也一样闪耀光泽。
他们身上的伤势同样触目惊心……
纵横交错的刀疤几乎将身体砍烂,身中数枪满是弹孔,甚至肠子流出了腹腔,但依旧紧握武器与敌人同归于尽。
他们是强大且无畏的战士,喷出的热血,瞬间染红了大地,
即便深陷重围,原住民依旧奋战到底,不死不休。
征服者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钢壳中,面对本土对手时几乎刀枪不入。骑士的步伐在一具兽人的尸体前稍作顿挫——
那是个仅剩一条臂膀的兽族大汉,一把长枪还插在他的胸腹之间。坚毅的脸孔上,油彩与鲜血混在一起,因失血而迷离的双眼,射出深刻的仇恨。
一支骑兵长枪穿胸而过,将他钉在了地上。尸体直立未倒,面目悲戚愤怒。
至死都保持着守护家园的姿势。
只不过,再坚强的脊梁,也挡不住文明的征服者的圣矛和吾主的福音。
“还要多久把黄金融好打包好”
好吧,也许他并不是贵族,也不是被土地束缚,贫穷且老实的农夫、匠人,而是急功近利的流氓、被流放的罪人,以及冒险家。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在与异教徒的战争中,征服者们早已养成了肆意掠夺的习惯和喜好劫掠的冲动,他们为了能够迅速投入战斗中,其身边总是备着一匹战马和全套武器装备,随时准备上阵杀敌。对他们而言,人生最大的乐事莫过于东征西讨,对敌人强取豪夺;最荣耀的时刻莫过于将铁蹄过处洗劫一空,带着不计其数的战利品和俘虏凯旋。
“可能要久些。我们的人都去点火了。”
骑士们相信自己发动战争就是在履行神之子民的责任,他们带领军队侵占掠夺异教徒的领地,洗劫他们的城镇市邑,只给对方留下满目疮痍,毫不留情。
“在新的移民来传播文明之前,把原住民清干净……还有,所有的建筑都用火‘净化’一遍,不留魔鬼的文字,你知道宗教审判所的人有多烦人吧。”
挥了挥手。
那些骑士将一具具尸骸投入大火之中。
风让火势更烈了。
“有些原住民逃走了,要追吗”
“不用了,正如圣典所言,放他们一子,让他们去传播主的威名。”
把玩着精美的托莱多剑,骑士们的首领随囗说。
“难民,内乱,野兽之国已经开始乱起来了。”
这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部落而已……
……
三天后。
水地村重建中,充满了强烈的潮水退后的湿气。
商人载着一整车刚捕上岸的鱼,匆匆忙忙地驾着马车疾驶而去,把新鲜为第一要务的鱼尽快送到其他城镇去。
小船看起来就像是展示各种鱼类的巨大鱼篓。只见客人们朝着摇晃漂荡的小船丢出铜板,然后轻松接住同样被船夫丢过来的商品。
另外还有把卖鱼的钱拿来重买船帆,正和船匠吵得不可开交的渔船船长。他们附近的一家小店里,正不断冒着白烟。
“哎呀呀呀!了不起,真是了不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