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阵未被冲散。”
张辽眉头微皱。
实际上,陷阵营冲入敌阵两百多步,已经是极深的了,但奈何汉国的军阵比这个更深,而且被重甲步兵冲阵,也并没有大规模的慌乱,这是精兵啊!
“这个汉中都督,看来带兵是有些本事的。”张辽有些可惜的叹息一声。
若不是精锐,此刻陷阵营已经是建功了。
不过他也不急。
虽然张辽心中想要一战而胜汉军,但胜了魏延,还有张飞,胜了张飞还有汉太子刘禅。
他这一万多本部精锐,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至少得等后续主力魏军到了,才能收复关中。
他现在的兵力,完全不够。
汉军可不是吴军。
刘禅也不是孙权。
以八百破十万,恐怕人生也只能有一次了。
“鸣金!”事不可为,张辽有就不勉强了。
“诺!”令旗手当即挥动令旗。
呜呜呜~
魏军鸣金之声响起,冲入汉军军阵的陷阵营缓缓后退,阵型俨然,也让魏延打消了趁胜追击的意思。
“围城,打造攻城器具,准备攻城!”
赵云现在就在渭水边上行军,不将魏军的注意力吸引到这郑县来,如何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郑县被张辽经营了十日以上,城上城下,都已经被加固过了,壕沟,陷坑,拒马,卫城,堡寨,一系列的防御设施,都被修建起来了。
现在的郑县,就像是一只长满倒刺的刺猬,而汉军还不得不将其吃下去。
当然
也不一定要吃下去。
只要能困住里面的人就好了。
郑县城中,张辽的眼神很是深邃,脸上稍有不虞。
对吴军百战百胜的陷阵营,到了汉军这边就不灵了,张辽心中有些惆怅,也有些沉重。
“对面的底细,可摸清楚了?”
“城外的汉军,有两万多人,还有一部汉军,沿渭水而上,恐怕是要过渭北,打下左冯翊。”
两万多人,这其中恐怕是包括民夫的数量的。
“汉军攻城器具利害,不能坐视其攻城,今夜子时,选三千人马出城偷袭,若是汉军无防备,便烧其营寨,若是有防备,便冲破汉军围困,过渭水去渭北看看情况。”
郑县与重泉莲勺,互为掎角之势,若是渭北没了,那他便不能守着郑县了,而是要退到潼关去。
汉军若是打下蒲板津,便可突袭潼关,截断他的粮路。
郑县粮草不足,不管是潼关丢了,还是后勤断绝了,都是张辽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手下军将虽然精锐,但若是没饭吃了,也要撂挑子。
“将军乃是主帅,不可轻动,此番前去夜袭,便交由末将了。”
说话的正是一个身着甲胄的中年大汉。
他的身高魁梧,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皮肤因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而变得黝黑粗糙,仿佛是被岁月磨砺过的坚硬石头。
正是张辽部将朱盖。
“此番出城,颇为凶险”
朱盖拍了拍胸脯,那一双眼睛虽然不大,此刻却炯炯有神,透露出坚定和果敢的光芒。浓密的眉毛像两把刷子般横在眼睛上方,更增添了几分威严。
“马革裹尸,是我等战将的宿命,我朱盖何惧战死沙场?况且出城之后,汉军也未必拦得住我,有何惧哉?”
张辽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当即说道:“夜袭不成,去驰援郑浑。”
郑浑忠心是有的,但是能力有没有,那得打一个问号。
有朱盖前去,也能稳住局势。
“诺!”
“还记得我教你的战法吗?”张辽突然问道。
“末将自然清楚。凡战之道,既作其气,因发其政。假之以色,道之以辞,因惧而戒,因欲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