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出手,已经被一柄剑穿心而过。
这柄剑并不是忽然从天外飞来的,是一个人飞身刺过来的。
只不过这个人和这柄剑都来得太快了,人与剑仿佛已化为一体。
这一剑是这个人飞身刺过来的?抑或这个人是乘着这一剑飞过来的?
没有人能分得出,也没有人能看清楚。
但这个人大家都已看得很清楚。
一眼望过去,这个人正是守在楼下其中一名灰衣人,他看起来稍微年轻,大约三旬左右,目光冷冽,手中的长剑还在向下滴血。
“好快的剑!”
范良极抚掌叹道。
他作为黑榜上的十大高手,平生见识过不少对手,其中自然有剑客,但却是头一次见识过如此惨烈的剑法。
仿佛它出鞘的含义,便是暗暗预示着死亡。
风行烈与韩柏二人痴痴地看着这一幕,显然是被这一剑吸引了全部目光。
唯独厉若海是神色如常,早在兰溪镇时,他就有幸目睹四人联手使出那一剑的风采,相较于当日,今日的这一剑惨烈有余,却还不值得他为此惊叹。
而谷倩莲则是轻捂小嘴,作为双修府门下的弟子,她的武功已经堪称已经超越大半同龄人。
但适才见到灰衣人那一剑,她这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幸运,倘若不是遇到了厉大叔,恐怕刚刚就要换做她被……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一幕,谷倩莲的俏脸不由开始泛白。
眨眼之间,身为洞庭七府总捕头的何旗杨被一剑穿心,而他身旁七八名衙役也同样倒在地下。
而他们的死状都毫无差别,都是眉心深深沁出了一点淡淡的血,双目同样睁得老大,表情惊恐,看样子临死前他们都想不到自己会是个结局。
眨眼间解决掉数人后,那名灰衣人又持剑守在楼下,而其他三人脸色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变化,仿佛对这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
韩柏见到曾经陷害过他的何旗扬犹如被人宰鸡宰鸭般轻松解决,不由长开了嘴,显然对此结果极为吃惊。
不久前他遭人陷害,被人关进大牢里等死,他心中可谓是恨急了何旗扬等人,但眼下看着死不瞑目的何旗扬,他心中的恨意骤然突然散去,仿佛还多出一丝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