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狂风骤雪中,萧淑曼哭笑不得地捂着冻得发白的唇瓣,凑他耳边大声说:
“就知道贫嘴,伟人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你姨我能倒背入流整个语录,再说了你现在是个大男孩儿,别老是把男人挂在嘴边,嘴边连根毛都没有.....”
听话故意听半截的楚昊,登时急得脸红脖子粗的:
“啊您说我没长毛您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您这是质疑我身为纯爷们的尊严了,我怎么没长毛了......”
“走走走,我现在就给您瞧瞧,我那儿毛都多了,比很多成年人都多.....”
“坏小子,你说什么呢,姨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冲动.....”
说着,楚昊背着萧淑曼就朝着街道一旁的巷子口钻了进去,任凭后者如何在他耳边解释,充耳不闻。
巷子里黑不溜秋的,刚好是个天然挡风港,除了漫天的雪花顺着头顶逼仄的夜空飘落,看不见一个人。
外头寒风带着怪啸肆虐,制造了绝佳的噪音,萧淑曼从楚昊背上下来,打量着四周黑洞洞的,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如今是凌晨五点多,外面风雪大,老百姓比往常起得更晚。
要是楚昊在这里把她按在墙上办了,她哪怕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
以前她不会这么想,如今晓得对方的心意后,难免担心这小子故意借着刚才的由头,铤而走险.....
去年整顿之前,这街头巷尾频频发生半夜女人被祸害的破事儿,很多都是见色起意。
老燕京的巷子口窄且深邃,最是方便某些犯罪分子作案。
她看向背对着她,忙着掸落一身雪花的楚昊,扶着墙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解释说:
“小昊,你听姨跟你说.....”
“说什么,您都说我没毛了,身为男人,我必须得向您证明一下.....”
楚昊霍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恼怒,抬手就脱下了身上的厚实棉袄。
萧淑曼一愣,心道不是吧,这小子难道大冷天的打算脱光光了,让自己仔细瞧不成,还是打算光着屁股向自己发起冲锋。
那也不需要全脱光啊,这小子脑袋里的脑浆子是摔坏了,还是冻迷糊么.....
“不是,小昊.....”
萧淑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昊一把搂到了怀里。
楚昊紧紧地将萧淑曼箍在怀里,带着她盘腿坐在一片没多少积雪的地上,将脱下来的那件厚棉袄正面裹在两人身上。
萧淑曼此时背靠着坐在楚昊的股间,连同螓首都罩在了厚实棉袄里,完全隔绝了外面的风雪,置身在了楚昊身体散发出的热量包裹中。
楚昊的声音这时从头顶传来,他长出一口气笑着说:
“姨,实在对不住了,刚才跟您开了个玩笑,外面风雪太大了,我怕您受寒了,就想着脱下自己的棉袄护着您,又怕您担心我冷不同意,这才用了这法子.....”
这是真心话,如果萧淑曼知道楚昊打算脱自己的棉袄给她挡风,依着她温柔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同意的。
那样一来,楚昊就没法制造出两人心心相印的近距离接触了。
这也是心理学中的一个理论,当男女双方困在密闭逼仄的困境中,会加速双方的情感依赖。
为了学法语,哪怕零下三十度,楚师傅依旧风雪无阻。
黑漆漆的棉袄里,萧淑曼悄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娇躯缓缓张弛,她羞恼地在楚昊大腿扭了一把:
“臭小子,就知道捉弄你姨,你怎么学的跟婷婷一样了,老实说,是她教坏你了,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
楚昊很配合地惨叫出声:
“哎哟喂,我的姨,您别下手那么重,我腿上都快冻僵了,经不住您这么扭啊.....”
“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