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厂子里的刺绣体恤卖得如火如荼,我估摸着燕京其他国营纺织厂加在一起,都不够二厂打的,那这厂长位子的事儿,那边有消息了吗.....”
“您也甭怪我多嘴,您做出了成绩,这是您理所应当得到的,再说了,这厂子效益有了显著提高,这功劳是记在他那个卧病在家现任厂长头上的,要是不兑现承诺,可就真不是个人了,那就是老六行为了,我怕到时候我忍不住请他吃顿老八秘制小汉堡了.....”
“臭小子,成天在大学里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老六,老八小汉堡,不学好.....”
苏锦芸扭头白了楚昊一眼,有些好笑道:
“这是厂子内部的事,你一个大学生参合什么,好好学习先进文化知识,将来报效祖国,而且我当不当厂长的,跟你个臭小子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我当了厂长,你能在燕京横着走似的.....”
“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我那是关心您,嘿,您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别转移话题,您就说,那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老厂长同志,是故意装失忆不认账了,还是跟您保证等他退了推荐您上马,您快说,我好奇着呢.....”
“毕竟您要是当上了正厂长,这打以后二厂所有大姑娘小媳妇儿俏寡妇,都是您手下讨生活的人了,打个很不形象的比喻,您就跟那位高权重的高球差不多了,我呢,就勉为其难做个楚衙内吧,不过您放心,我是个好衙内.....”
“这诺大的万人大厂,我楚衙内绝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就是碰上了林教头媳妇儿那般的绝色,也保证绝不威逼利诱,说些什么夫人,您也不想您的丈夫下岗失业吧.....”
苏锦芸听得入神,她总觉得楚昊来燕京以后,跟以前像是变了个人,嘴巴变得油嘴滑舌的,说话跟讲故事似的,很有趣儿。
以至于她虽然察觉到后背新上的活络油有些黏着,并没有回过头看去,而是被楚昊逗得噗嗤一笑,笑得花枝乱颤。
楚昊瞧着笑得剧烈起伏,半厥q弹的波儿微微涟漪散开的苏锦芸,心里不由暗叹,这要是个气球,早就爆炸了,好在这是个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