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
楚昊心里简直是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什么个鬼情况啊。
自己明明记得跟苏诗倩吃着黑暗料理唱着歌,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被苏诗倩这个麻匪给劫了
就差拿个闹钟狠狠扭上几圈,“嘭”地砸在自己耳边,要问自己几个问题。
如果没有在闹钟响之前回答,就要请自己吃热气腾腾的枪子了,这特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他印象中的苏诗倩不是这样儿的啊,可瞧着对方那张红得明显不正常的醉醺醺俏脸,水汪汪的美眸泛着迷糊,手里握着的烧红菜刀也在微微颤抖。
好吧,喝醉后的苏诗倩属于红血狂化状态,不能以常理度之。
说来也巧,楚昊脑子里刚蹦出闹钟的画面,苏诗倩忽然看向了床头柜“滴答滴答”发出有节奏响声的老式闹钟。
年代的老式机械闹钟,外壳表皮大部分以金属构成,里面不少是全铜齿轮,两只铁支脚,玻璃镜面。
可以手动设置闹铃,一旦触发,整个闹钟都在剧烈震颤。
两只支脚看着都要跳起来,击打传导在里头的铁铜上,分外响亮。
床头柜的这台闹钟,是苏诗倩跟闺蜜到津门溜达的时候,顺手买回来的金鸡牌机械闹钟。
楚昊暑假过来了,为了督促他好好在家起早贪黑洗衣服做家务,特意扔在他卧室床头的。
苏诗倩拿过闹钟,玉手在后头扭了好几圈。
“嘭”地一声,将闹钟重重拍在楚昊脑袋边,将荞麦枕头砸出了一个凹坑,楚昊眼睛都瞪直了。
他嘴里堵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呜呜”地发不出声。
好家伙,这玩意可是个铁疙瘩,砸在人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嗝.....”
苏诗倩打着酒嗝,指着楚昊耳边走动的的闹钟,醉醺醺地冷哼道:
“现在我问你答,要是在闹钟响之前回答不出来,或者刻意隐瞒,回答的不对,你就等着以后做公公吧.....”
苏诗倩拎着在厨房里烧得发红的菜刀,故意在楚昊眼前晃悠了下。
然后一路朝下停留在某个位置,做出横批正切的姿态,看得楚昊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虽然有一层棉被隔着,可这姑奶奶喝大了,要是心急了还没逮出雏鹰就下刀。
纵然有棉被护着,不能像诚哥一样,一刀两断,可菜刀带来的物理钝痛,也不是开玩笑的。
楚昊明显感觉到,醉酒状态的苏诗倩性格方面似乎变得极端了,独占欲明显空前强化了。
有点既然我得不到,那就毁灭吧的恐怖苗头,就跟被人抢走了心爱布娃娃的小女孩一样。
为了守护自己的布娃娃,干脆自己动手,将布娃娃分解成碎片了。
楚昊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遗忘了某一点,这是在年代。
自己一直以为苏诗倩是个追求浪漫,感情热烈的大咧咧女人,忽略了年代的整体历史环境。
这是一个处于新旧交替,开放与保守并存的半纯真年代。
哪怕有女人到国外留学,见识过国外超前的审美风气,依旧改变不了几千年儒家文化熏染之下骨子里保守传统的烙印。
身处这个时代,楚昊很多看待事物的思维方式,其实还是几十年后固化形成的,因而针对苏诗倩的有些预估判断,不可避免发生了偏差。
他以为那日后,苏诗倩估计要当个一段时间的缩头乌龟,不敢正视这段感情,毕竟两人的关系纠葛,着实有点超纲了。
压根没想过,其实打从他跟苏诗倩一箭穿心那一刻起,她原有的世界秩序轰然倒塌,新的世界里只剩下关于他的一切。
哪怕平日里故作对他爱答不理,或者躲着他避免遭他背刺,但她始终在楚昊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这个让她又气又恼的混小子。
他的一言一行,包括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