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走,老朱马上又问道:“一个月之内郑和的宝船没问题吗?”
演练本就是为宝船而来,要是宝船还没影儿的话,那演练的意义又在何处?
“没问题!”
“前天孙儿才和郑和联系过,不用一个月便可轻轻松松的完成了,要是再紧迫一点儿更一丁点儿问题没有了。”
朱允熥喜欢说句大话,但在正经问题上绝对是有一说一的。
对于这,老朱是放心的。
“那就交给你了。”
“咱费了这么大的心血组织出海事宜,要是还没出海就折戟在了你手里。”
“咱拿你是问。”
这样的威胁老朱说过无数次,但哪次朱允熥不是干的完完美美的。
这么多次经验之下,朱允熥对之已经免疫了。
“皇爷爷放心吧。”
朱允熥信誓旦旦的,向老朱做了保证。
一旁的蓝玉几次张嘴,始终都没能寻到机会。
而在他这短短的踌蹴中,老朱短短数语已经敲下了这事儿的结果。
别看蓝玉咋咋呼呼的,但他也只是敢在朱允熥跟前说句朱棣心怀不轨之类的。
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老朱跟前说,朱棣野心勃勃这类的。
老朱究竟是否了解朱棣这一脾性不知道,但要是有人敢在他跟前说这事儿,那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对由朱棣担任演练指挥,蓝玉心中即便再有不满,在碰到老朱已经敲定下来之后,他仍然没敢多说一句。
“行了,没事就走吧。”
老朱摆摆手,就要赶人了。
听罢,朱允熥跟随朱棣和蓝玉正要往外走,哪知却独独被老朱给留下了。
“你要去哪儿?”
“咱还有个事情要问你。”
既如此,朱允熥只能扭头驻足。
之后,真正要的问的事情没多少,反倒是光给老朱和朱标端茶送水了。
朱允熥知道老朱留下他的意思,不过就是想和他坐坐而已。
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朱允熥的确有些想你这老头了。
他本来是想和蓝玉说道说道,然后再来陪这老头的。
但既然已被这老头留下,也只能是先陪着这老头说说话了。
朱允熥从练兵的事情,说到他所收到倭国的电报。
尽管这些事情,老朱和朱标都知道。
但朱允熥仍然天南地北,像是装了连珠炮似的,一直说个没完没了。
而老朱和朱标,喜欢的就是这。
在朱允熥没在的时候,父子两人虽说能够相互取暖,但少了朱允熥总是少了热闹。
而且,老朱和朱标也习惯这份热闹只属于他们祖孙三人了。
这也就是为何没留下朱棣的缘由。
朱允熥说外面的事情,老朱和朱标也会说些宫里的事情。
朱标平日里还是挺平易近人,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没什么。
而老朱人冷心软,在朱标说这些的时候,偶尔也会附和上几句。
哪个藩王又添丁进口了,哪个藩王来了信了,老朱事无巨细的全都能数上来。
别看老朱忙,对于那些素未谋面的孙子,无论多少老朱都是记得的。
这些聊完后,祖孙三人又一起吃了饭。
为了让军卒安心训练,在伙食方面那可是丝毫不差的。
因而,朱允熥这半年时间在伙食上没吃过苦,这次对桌上的那些美味佳肴并没有那么迫切。
在饭桌上边吃还能边聊。
对于这半年的个人遭遇,朱允熥抱怨了一大堆。
比如朱棣命人喊他起床,比如朱棣教他的时候总是下死手,害的他大半年时间每天都在受伤。
碰到朱允熥出去冲锋陷阵的时候,老朱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恨不得再揍朱允熥一顿。
而当朱允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