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说说啥了?”
之前出来的时候,他也曾做过不少冒险的事情,陈集可没像现在这样婆婆妈妈反复相劝的。
“太子说,让卑下护好殿下,不到万不得已,不让殿下轻易涉险。”
“太子还说,就不给卑下单独授命强制阻止殿下了,太子说殿下决定的事情,即便是太子在也拦不住。”
“所以就只让卑下多劝劝殿下,即便是朕要涉险必得是深思熟虑之下的,而不是脑袋一热下的冲动行为。”
“太子说,冲动做错来的事情往往都会后悔,陕西局势混乱,殿下的一个冲动或许就要搭上性命。”
他就说为啥走的时候朱标没说要让他注意安全,原来是付诸在实际行动,都已经提前叮嘱过陈集了。
“孤知道。”
“孤会小心应对的。”
朱允熥应下陈集,承了朱标的关切。
随后,扭头问道:“你们呢?”
潘杜谢三人相视一眼后,潘宝才最先开了口。
“胡恒要请小人几个吃酒,他是官小人是民,他有命小人哪敢不应。”
“是啊,是啊”
一瞧潘宝才找出了理由,杜正禄谢正清立马附和了起来。
“呵!”
朱允熥咧嘴一笑,道:“胡恒现在怕还没死,要知道你们这么快把锅甩到他身上,你们猜他会不会拉你们一起去垫背?”
胡恒颠倒黑白的能力可不低,没有咬出他们三个,完全是没给他留时间。
要是有时间,哪怕不会给自己带来啥实质性的利益,恐也不会让他们三好过。
听罢,三人顿时比哭还难看。
“朝廷有令,商人不得着绫罗绸缎,你们这可违逆的厉害,孤记得有人曾因穿了靴被砍掉双足。”
当初他们三支支吾吾不敢说明自己的身份,必然就是知道他们衣服穿得不太合适了。
凭他们和胡恒的私下往来,还有他们穿衣上的越制处理他们,并不是最佳的效果。
只有让他们出出血,把陕西目前的这种乱局平息了方才为上上之策。
商人见的市面多,且又心思活泛,朱允熥只不过刚问了两句,潘宝才便主动开了口。
“殿下是要接纳灾民吧?”
“小人愿意和杜正禄还有谢日清联络县里的一些富绅在城外搭灾棚,协助殿下赈济灾民。”
潘宝才这么一说,杜谢二人脸上稍稍抽搐,最终倒也还是答应了。
“好啊!”
“三位有这心是个好事,那就辛苦三位了?”
朱允熥微微一笑,三人连连摆手。
“不辛苦,不辛苦。”
相较于性命,钱财真不算啥。
“那小人去准备了?”
潘宝才试探的问了句,生怕朱允熥返回了似的。
“找几人去帮三位东家的忙。”
朱允熥没直接回应潘宝才,而是直接冲旁边陈集吩咐了句。
帮忙是真有其意,同时也是防止三人偷奸耍滑,使啥幺蛾子。
三人被一队军卒领着从县衙出来时间,正赶上胡恒被砍。
刚刚还一块吃饭的人,转眼之间就掉了脑袋,三人被吓的腿都软了,即便是之前真有啥湖弄的意思,现在也全都打消了。
知县都说砍就砍,他们又算个啥?
在朱允熥的强硬手段下,各县灾棚建倒是建的很快。
除沔县之外,大部分都是从各县官仓调的粮。
这么紧急的情况,那么多百姓都等着吃饭呢,又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和那些一毛不拔的的商贾要粮。
“殿下,这是于指挥使送来各县赈灾的情况。”
自砍了胡恒后,朱允熥便征调沔县县衙做了行辕。
朱允熥正盯着陕西舆图,考虑平乱之后该如何收拾残局的时候,陈集把于广勇的奏报送了上来。
于广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