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破口大骂,抬脚踹了过去。
“这一群莺莺燕燕,这一大桌美味佳肴,哪样不顶寻常人家一个月的花费。”
“还忠于职守,你他娘的咋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知不知道,你把外面百姓不分青红皂白拒之于门外,正好让他们投了乱民。”
“你这不是帮那些乱民壮大力量的吗,孤看你才那个最大的细作。”
朱允熥手都握到身上配的军刀上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胡恒是该死,但不能这样死。
若这样死了,是达不到必要效果的。
“来人!”
朱允熥冷冰冰的,大喝一声招来了虎威营军卒。
“把胡恒拿了。”
很快,胡恒被反剪双手按倒在地。
“殿下饶命”
胡恒被军卒控制着,当即就急了。
“你们呢?”
朱允熥也不搭理他,转而问了现场的其他几人。
“小人潘宝才。”
“小人杜正禄。”
“小人谢日清。”
朱允熥拉了把椅子,往三人跟前一坐。
“干啥的?”
三人相视一眼,支支吾吾道。
“经商。”
瞧着商人一身绫罗绸缎,怪不得不敢痛痛快快说呢,朱允熥莞尔一笑有些意味不明。
“商人好啊。”
这一笑,三人更胆颤心惊了。
哪知,朱允熥却不往下继续了。
起身站起,沉声下令。
“胡恒身为一县父母官,不顾朝廷隆恩于,亵渎自身职责,不管百姓水火,实乃不忠不义罪大恶极。”
“立刻枭首示众,告示陕西各县,家产全部充公,家卷变良为奴,世代不得更改。”
一听这,胡恒吓尿了。
赶紧连连叩头,不断的求饶。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下官知错了,小官知错了。”
见朱允熥不为所动,胡恒很快又搬出了律法。
“下官的官职乃朝廷所授,殿下虽是太孙对下官怕也没有生杀予夺之权。”
律法倒是挺熟,咋不知做个好官。
“这个呢?”
朱允熥不苟言笑,拿出了金牌。
幸好出来的时候老朱把这东西给他了,没有这东西他是也敢杀个知县,但有了这东西会让他的行事多几分说服力。
看见金牌后,胡恒立马蔫了。
“带下去!”
在胡恒被像拖死狗似的拖走,朱允熥很快便下了第二道命令。
“传令下去,陕西各县在城外搭建帐篷收接灾民,凡到本县地界的,不管是否属本县之民,均不得饿死一人。”
胡恒做的是挺拉跨,但理由还是很有道理的。
要真大开各县城门接纳灾民进城,还真有可能混进乱民,从而致使他们里应外合,攻占了县城的。
“另外,向乱民发出告令,田九成之流聚众叛乱夺城略地杀官害民天理不容,终有一天必将会被朝廷尽皆剿灭。”
“不想与之陪葬的速速投降,朝廷恩德招诛贼首胁从不究,若再执迷不悟。朝廷大军所到之日必是他们掉脑袋之时。”
听到这,陈集上前。
“这告令一出田九成想不知道殿下在沔县都不成了,要是他拼尽全力攻打,仅凭虎威营和城中守军怕很难抵挡。”
“殿下要不还是去汉中吧。”
陈集两次相劝,朱允熥始终没有听从的意思。
“整个陕西让胡恒之流搞得已经丧失了民心,只有孤在沔县,这两道命令才会更让百姓信服。”
“孤要躲去了汉中,效果会大打折扣的。”
“耿炳文的大军用不了多久就到了,田九成自保还来不及,必然不敢把兵力全折损在沔县。”
“皇爷爷和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