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这床就该是给小少爷准备的。”
解决了不确定的麻烦,陈集不再得理不饶人,把床上的干草重新铺了铺,把老朱和朱允熥请了过来。
在床上坐下,朱允熥一个劲儿龇牙咧嘴喊着疼。
老朱黑如锅底的脸色,瞬间平添起了几分担忧。
“哪疼?”
朱允熥贱兮兮一笑,应道:“孙儿浑身上下都疼。”
要真的疼,还能笑吗?
老朱瞥了眼朱允熥嘴角还着挂的伤,心中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流
他这孙子没白疼,懂得护着他了。
但面上却是抬起一脚踢了过去,骂道:“滚蛋!”
朱允熥委屈巴巴的,可怜兮兮地道:“孙儿真的疼啊。”
老朱二话不说,拉过朱允熥就要解他的衣带。
“孙儿不疼了,真不疼了,您不用看了。”
朱允熥连连拒绝,推了老朱好意。
“都是大老爷们,有啥可怕的。”
老朱非要坚持,并不打算罢休。
“孙儿不是怕,孙儿是不习惯在陌生人跟前。”
这么多人都盯着呢,总有种被展览的感觉。
“我们不知道,我们啥都不知道。”
听朱允熥这么说,陈集等几个虎威营军卒立即转头,之前牢房那几个原住之人更是全都缩在墙角连声表了态。
之后,在老朱的强烈要求之下,朱允熥衣袍解开,显现出了里面或发青或发红的伤痕。
这下,老朱气场大开,浑身的冷硬之气变成了震人心头的强大威压。
随即起身站起,一脚踢翻旁边矮桌。
朱允熥翻身坐起,自己穿好了衣服,把老朱拉着坐下,劝慰道:“孙儿年轻没几天就好了,爷爷不必为此动怒伤了身体,这本就是意料当中之事不是?”
那衙役之所以敢对他们动手,不过是基于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目前最大的一个问题,不过还是官府沦为了孔家的私人衙门。
不管是出于相信孔家还是啥原因,反正当地官府在碰到有关孔家的事情,绝对都是以孔家的意志为评定标准的。
“哼,这事没完。”
“咱的孙子岂能容人欺负?”
“罗毅去你七叔和十叔那儿,山东是他们的地盘,解决目前的问题还得由他们来做主。”
听老朱这么说,朱允熥吃了一惊。
就说老朱这次出来的时候,为啥只带了这么几个人,原来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找老七和老十帮忙的准备了。
缓过来后,朱允熥放心了。
目前在他手里还有三百可调之人,有这三百人在手,足可以坚持到老七和老十了。
正如老朱所说,山东是老七和老十的地盘,由他们出手反倒比从京中带人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更加方便一些。
之后,朱允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往下一躺,问道:“您就承认关切孙儿咋了,爷爷疼爱孙子那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老朱把朱允熥往里推了推,盘腿坐在了床沿,一脸的嫌弃。
顿了片刻,又问道:“你觉着咱关切你吗?”
朱允熥故作沉思,摇头道:“孙儿不知道,孙儿以为一个疼爱孙子的爷爷应该是疼爱他的一切,至少不会时不时的就揍孙子的。”
“人不都说隔辈亲吗,反正孙儿是没见过疼爱孙子的爷爷会经常对孙子动手的,您老别老动不动揍孙儿,孙儿或许就知道了。”
老朱瞥了眼朱允熥,一巴掌拍了过去,骂道:“滚一边去,你以为咱愿意揍你,想让咱不对你动手,也得看看你是不这个料。”
“你去问问你爹,咱对他动过一个手指头吗,但凡你要是有你的十之一,咱又何必对你动手。”
“还让咱承认关切你,咱就是不管切你,大不了下次咱遇到危险你不管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