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来为臣乎,求陛下革臣官职,还了臣体面吧。”
方孝孺气呼呼的,浑身的不痛快。
一句话,辱了他相当于杀了他,要么还了他脸,要么就杀了他。
“臣洪武十八年入仕,兢兢业业,勤于职事,于二皇孙授业之上或有欠缺,然臣以为二皇孙多因历练不足,本质之上并无大错。”
“陛下中意三皇孙,臣无话可说,然君子同而不和,小人和而不同,文人谏言天经地义,强行的一言堂于国裨益何在?”
在黄子澄看来,老朱之所以拘谨他们,就是因为他们是朱允炆的人,怕他们在昨天册立大典的时候提不同意义。
越是这样,越说明朱允熥的太孙不正。
但凡正正经经的,何必藏头露尾连人都不敢见,等到了最后一刻册立的时候才露面。
“陛下”
老朱要是因为不同意见就杀了他们,朱允熥太孙位置可就坐不安稳了。
而且,老朱要想杀了他们昨天就杀了,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最关键的是,有朱标在,即便惹怒老朱,顶多就是被打顿板子。
一顿板子,换个清名,可一点儿不亏。
齐泰不甘落后,想要赶在最后,也吃上一口热乎的。
只可惜,嘴才张开,便被老朱呵斥。
“你闭嘴!”
旁边列班,还有武将欲要开口,同样被老朱呵斥。
老朱牙呲欲裂,齐泰被吓了回去,哪敢再多说话。
“你奉公守法。”
“你勤于职事。”
“咱就让你们看看,你们都做了些啥。”
“把人带来。”
老朱扶着龙椅,呼呵一声。
在这档口,老朱又补充一句,道:“咱把咱孙子交给你,是让你们教他成人的,不是让你们教他不守纲常法度,不要伦理亲情的。”
单说这些,肯定发懵。
就在文武一头雾水之际,朱允炆被罗毅带了进来。
“见过皇爷爷。”
“见过父亲。”
“见过太孙殿下。”
迫于老朱淫威,朱允炆哪敢反抗。
才刚一进来,便乖乖见了礼。
“太孙南阳遇刺,你做了些啥?”
老朱开口询问,朱允炆支吾了。
都已认过的事情,再承认一遍是没啥,可一旦认下这事,在老朱和朱标面前已经坍塌了的形象,在文武百官面前还得再坍一次。
“说话!”
老朱一声呵斥,朱允炆像只受惊的绵羊,哪有余地再考虑这些,当即支支吾吾开了口。
“孙儿孙儿”
“是孙儿做的,孙儿找了人,埋伏在了太孙去开封的必经之路上。”
朱允炆承认,文武百官哗然。
戕害手足,不说发生在一贯维持着友爱兄弟形象的朱允炆身上,就是任何一枭雄身上,那都会被人不耻。
血溅玄武门的李二,七步成诗的曹丕,那不都是最好的例子。
李二一代雄主,直到临死不都还在试图美化玄武门之变吗?
“殿下,你怎么?”
建文三傻,显然不信。
朱允炆之前做啥都会找他们商量,这次的这事儿他们怎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陛下,这是不是有误会,二皇孙他谦恭忠孝,如何能做这个事情?”
方孝孺先站出,驳辩了几句。
朱允炆的罪名一旦确立,他作为先生,可也要同被定在青史的耻辱柱上的。
“手足相残,你们当是个啥荣耀的事情,咱要没实际证据,犯得着给咱抹黑去冤枉他,你们三个都是他先生,你们是怎么教他的?”
“还是说,他本性忠孝,是你们教偏了他?”
“亦或者说,太孙南阳行刺,你们全都是知情之人?”
建文三傻曾被老朱看中,发展到现在这